陆洗道:“你说怕添负担,你说喜物不腻于物,你说要有所保留,什么都是你说的。”
林佩道:“是又如何,我没有骗你。”
陆洗笑道:“要不要拿一面镜子让你照照自己?”
林佩的喉结动了一下。
陆洗道:“我比你更清楚你心里想要什么,每次你对我说这些无情的话,在我听来其实是——你早就爱了我,你的心里全是我,你根本离不开我。”
林佩扯开陆洗的衣带。
他见那丝绸料子隐约透出里面的轮廓线条,实在觉得燥热。
陆洗随手将衣袍脱下。
丝料如水滑落。
林佩把头枕得高些,就直勾勾地盯着。
陆洗的身材的确是很招他喜欢——穿文官官袍的时候显得挺拔修长,脱去官袍之后又是如此精壮结实,像一只健硕的豹子。
不经意间,手腕被衣带缠绕住。
陆洗知道林佩在看自己。
趁这个空,他把林佩的两只手腕绑起来,挂到床头。
一拉,一系。
凉风拂过,纱帐飘飞。
林佩觉得自己是被烧断翅膀的蛾子。
蛾子一头栽进灯油再无法挣脱。
陆洗笑了笑,拍手坐起来,把床头的小抽屉打开。
林佩道:“做甚?”
陆洗随意地翻着里面的物件:“让我参观一下,相爷平时都怎么玩儿。”
林佩踢一下腿:“陆余青,你不如让我死。”
陆洗啧啧道:“那可不行,你死,陆余青也活不成。”
林佩道:“快点回来。”
陆洗把那些物件一样一样摆到枕边,歪过头,勾起唇角:“想不到你是这般喜好。”
“我只是……懒得动。”林佩还没说完,被温热的油膏抹而过,发出一声轻吟。
几经按摩,所过之处油光水滑,留下一层透明薄膜般的痕迹。
陆洗俯身落吻。
床帐放下,烛火朦胧。
墙上映着缠绵交叠的影子。
屋里不再传出言语,只剩细微的呼吸声和偶尔的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