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离去。
张若琛看着马车离去,像是虚脱了一般,坐到了地上。
他吃力的爬到了孙锦绣的身边,抱住了孙锦绣嚎啕大哭。
“萧叔?”奕禛喃喃道。
“萧叔?什么意思?”谢彦转头问奕禛。
奕禛笑了笑,“这顾澜的声音跟萧叔很像。”
谢彦“哦”了一声。
“只是一个小妾而已,回去换一个就是了,搞的自己像是个情种一样!”宋承煊开解张若琛。
“你根本不懂,你根本不懂……”张若琛抱起了孙锦绣往外走去。
“你不会还想把她埋进自己家的祖坟吧。”宋承煊笑着用扇子点了点张若琛的背影。
张若琛走了。
张若煦从大学堂里探出了头。
方才他害怕被过于伤心的张若琛报复,不得不偷偷藏了起来。
他朝张若琛消失的方向“呸!”了一声,“活该!”
宋承煊用扇子点着张若煦,“说话注意点,别幸灾乐祸的。”
张若煦:“我就幸灾乐祸了!你们别以为我幸灾乐祸了就是坏人,其实真正坏的人是他!哼,是他杀死了郑哲和郁嘉!”
宋承煊:“别乱说,你有证据吗?”
张若煦:“……证据都被他的人给毁了!”
奕禛和谢彦对视了一眼:“…………!”果真郑哲和郁嘉死的蹊跷。
谢彦不禁有些后怕,若是自己一直留在这里,那……死的人会不会有自己?
曹博士和沈助教送走了顾澜后,回到了大学堂。
他俩指挥人扫掉了门口的血……
因为有了顾澜的那句“让古首辅家那小子留下来读书”,沈助教亲自为奕禛搬了一张桌椅放到了大学堂。
原本那张桌椅是放在宋承煊的身边、张若煦的身后。
宋承煊不肯跟他调换位置,奕禛则把自己的桌椅搬到了谢彦的身后……
午时正刻的时候,孙司业在国子监旁的西丘旁被斩首。
两个世子爷和宋承煊都跑去看了,谢彦害怕血咕隆咚的脑袋不敢去,奕禛便也没去,而是在大学堂守着他。
“西丘啊。”谢彦很是伤感。
他想到了几年前,那个初来京城的小丫头会站在西丘的树后,默默的看着他进出国子监……
物是人非,人们追逐名利的时候,总是会忘记自己的初衷。
如果孙道敏能坚守自己为官的初衷,不贪图名利而跟顺康王同流合污,如今至少还能跟妻女一起幸福的生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