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炔摸着川半辞的额头:“宝贝儿你怎么了,为什么定位器突然发给我病危通知,生病了,还是受伤了,给老公看看好不好?。”
封炔一连串的询问让川半辞一点插嘴空间都没有,川半辞看着眼前着急的封炔,差点以为自己又误食了脑虫,出现幻觉了:“你怎么在这里?”
现在是下午两点半。
川半辞道:“从拳场到家里,你全程不停歇地跑也要一个多小时,你怎么做到半小时就赶回来?”
“老子老婆都快没了,哪有心思用腿赶路,我绑架了一个拳场看比赛的富豪,用他车开回来的。”封炔说完,继续马不停蹄地检查川半辞的身体,一边检查一边问川半辞感受。
川半辞嘴唇微张,陷入封炔刚才的回答中。
这是之前周目从未有过的情形。
靠绑架一辆车快速赶回家,确实比跑更快。而在此期间,川半辞什么都没做,造成这一切的变故,只是他受到的轮回反噬越来越重了。
最后一块难解的拼图居然已这样意想不到的方式被他找到了。
他知道了。
他怎么该怎么救他们两个人了。
川半辞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有些好笑又有些心酸。
为了达成那个完美结局,他费尽心思,努力了这么久,都开始觉得根本不可能实现了。
却完全忘了能达成完美结局的重要契机,一直都在他左右。
川半辞目光定定向前,望着还在不断查看他身体状况的封炔。
窗外的日光按照既定的轨迹,第无数次直射进客厅里,却将此刻的封炔照得如此陌生。这是这周目意外的变量,将整个按部就班的世界,变得如此鲜活。
川半辞短促地笑了一声。
听到笑声,封炔瞬间慌了神:“宝贝儿你到底怎么了,别吓老公。”
川半辞摇了摇头,被封炔擦去血迹,脸上只剩下如清泉般的平和与温暖,他眨了眨眼睛,无声笑起来:“差点忘了,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我啊。”
川半辞之前陷入了一个误区,总以为他出轨才会真正刺激到封炔,让封炔放下一切奔向他的事。
但他忘了,他出轨对封炔来说只是出轨而已。
在封炔看来,他的离开,要么是封炔能给他的太少了,要么就是那个小白脸比封炔更有魅力,总归是封炔和那个小白脸的事。
只有川半辞面临危险,才是真正属于川半辞的事。
这就是他发笑的原因。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他的身体健康,居然比背叛要重要那么多吗?
此时的时间来到2点35分。
封炔在踏入别墅群的那一刻,这周目就已经来不及了。
但川半辞却反而放松下来,在体会到封炔对他毫无保留最极致的爱之后,他找到了那个能让他和封炔都活下去,完美通关的方法。
川半辞坐起身,碰上封炔的脸颊,眼睛对着眼睛,就这样直白地直视着对方:“封炔,我很奇怪吗?”
封炔皱起眉:“为什么这么问?”
川半辞不知道从何说起,他没办法按照逻辑将这件事和每个事件一一对应,有理有据地说出来,只道:“他们都觉得我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