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亲的朋友吗?”
“啊……是。”
“庖厨蒸了酥饼,拿锅盖盖着,娘要是觉得饿,就拿来吃吧。”
他拢拢披风,转身出门。
公鸡从冷翠烛裙里钻出:“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冷翠烛掸掸裙纱,椅上男人双目紧闭神情痛苦,她长叹一声:“果然还是不能自己包扎……”
她轻抚男人眼尾伤痕,身下公鸡啄她腿。
“哎呀,他没事,就是没能量了,等会儿就变回鸟了,不用理他。”
“宿主宿主,先听我给你介绍任务!”
“……任务?”
“你呀,其实是在一本书里,还是个很……重要的人物。”
“咳、咳……”
椅上男人气弱,咳嗽不停。
“你先等等。”她抬腿将公鸡踢到角落,转身给尤恩递湿帕子。
几次三番被忽视,人受不了鸡也受不了。
“欸!宿主听我说话呀……”大公鸡扇动翅膀,又飞又跳:“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不就是能变人吗,装模作样地博什么同情!”
见没人搭理,再精力充沛的鸡也闹腾累了,收敛翅膀,夹着鸡尾巴心低意沮地出门。
冷翠烛找半天都没找到伤口在何处,男人除了眼尾淤青外,其余肌肤皆完好无损。
可他看起来很虚弱啊……
“你是……”她一手掩唇,一手掀开毛毯一角,瞧男人脊背,一头雾水,“背上也没有呀。”
她眨巴眼,与男人目光交汇。
灯半昏,雪半明,柔肠牵缠,忒煞情多。
他不再咳嗽,银眸慊慊,愁眉难展。
冷翠烛:“你是哪里受伤了?”
“这样,我先帮你给淤青上药吧,留下印子模样就不乖了。”
她捏药罐的手,手腕倏地被握住。
一丝一寸,冉冉缠磨。
这样的举动,于冷翠烛是亲密的,是淫邀艳约,她已有夫君,千不该,万不该任旁的男人握住她手腕。
这太过分了,她要是真顺从他意,就是贪淫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