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蓁心情很好:“娘,晚上我来做饭。”
边哼歌,边晃晃悠悠回房烤火。
她回过神,忙抱起雪地奄奄一息的乌鸦。
“你坚持住!”
她疾步往卧房赶,公鸡跟着她蹁跹飘摇的裙摆走。
鲜血滴了一路。
乌鸦右眼受伤流了许多血,缩在她怀中抽动。
她将乌鸦放椅子上,转身去端水盆,从椟柜里找绷带药膏。
等备好东西转身,藤椅上的乌鸦早不见,多了个男人,如瀑白发垂落到地。
“你……”
男人赤身,只有长发作挡,乜斜倦眼,眼尾沤烂淤青剔目惊心。
如此,她羞得别过头,拿过床头绒毯盖在他身上。
“你还好吗?”
回应的仅一声孱弱应答。
她将水盆绷带搁在桌上,背对着他:“等你休息好,就先试着自己包扎伤口吧,如果不能……”
“他肯定能,他好着呢!”
公鸡仰起头:“宿主,别管他了,我们快去做任务吧!”
冷翠烛摸不着头脑:“你、你怎么也会说话……你是谁?”
“我是你的系统!”
公鸡砸吧鸡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正牌系统,专属你一个人的哦!仅此一个,不退不换。我的任务,就是带你通关所有剧情,而你的任务,就是——”
公鸡冲窗外瞪大眼,飞扑进她裙下。
冷蓁推门进来:“娘,我出门一趟。”
“椅上人是谁?”
“啊……”
她抿唇,侧身挡住身后人,将鬓边发丝捋顺。
他肩头披风曳地,那块麻布随行进蠕蠕展开,发出沙沙声响。
日光流泻在他凄冷面庞,冷蓁垂下眼帘,走向她,在碰触到她飘扬衣带的前一刻停住。
他抬起眼皮,眸光发眩,攒眉笑了起来。
“是母亲的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