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以强为尊啊,”郁宁叹息一声,给郁怀期把衣服披回去,对鸣蛇说:“你以为你家主人一开始就这么强吗?”
郁怀期脸色一沉:“你到底想说什么?”
郁宁咳了一声,背着手,“郁怀期,你把禁咒当饭吃,还不明白我想说什么吗?”
鸣蛇挠挠脑袋,没听明白。
郁怀期蹙眉,有心想让郁宁去仙族学学如何说话。
郁宁却露出个神秘莫测的表情,看着鸣蛇,“鸣蛇,我问你,如果你从小有个兄弟——你弱的时候,他骂你父母活该去死,骂你就算是太子也是个克父克母的玩意儿……你会怎么样?”
鸣蛇当即怒了,“老子一口火喷死他!”
“但你后来莫名其妙的强大了,他又跪在你脚边,”郁宁继续说,“你也和他狗咬狗似的,对打了几十年,他发现他每次都输,发现打不过你,就想着找个机会,使点阴招……但他知道自己只有这一次机会了,他会轻飘飘的放过你吗?”
鸣蛇想了想,“不会,如果我是他,我会让自己万无一失,尽量杀死他——最好一击毙命。”
郁宁鼓掌,这一次,他把目光放在了郁怀期的身上,“就是咯——那么,阿曾既然想好了借着仙族机关塔杀你,又怎么会那么轻易就被你杀掉呢?”
郁怀期蓦然一僵,忆起当时……曾祺那把匕首,是插向他胸口的。
而他,也把青樾白送给他的羽毛放在了胸口的衣裳里。
见他明白了,郁宁就点到为止了,眯着眼喝了一口茶,“郁怀期,你要是还不知道人家喜不喜欢,你就去找命师,去他那挖几颗野菜……不对,好像不叫野菜。鸣蛇,命师那个能看出人到底喜不喜欢自己的菜叫什么来着?”
鸣蛇想了想,“你说心梦草啊?”
心梦草,是一颗白色的种子,将自己的血和喜欢的人的血混在一起,滴在上面,种出来的花是粉红色,就代表彼此喜欢。
郁宁一拍桌子,“对,就是这个!你去种点野菜,种出来就知道了……你干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郁怀期冰凉的眼神看得他浑身毛毛的。
“你这么熟悉,当年为了追女人,没少种吧?”郁怀期淡淡的道:“我不种。”
他顿了顿,“我要让他自己意识到。”
郁宁切了一声,心说,什么自己意识到?分明是你怕那个种出来的结果是他真的不喜欢你吧。
……
妖族有一阁楼,名为风波阁,楼中住着一位命师。传闻里,命师可探生死、可寻命格、也能看到红线,还能看到未来,会许多的邪术。
但他没有双眼。
“喏,这里就是风波阁,”小麻雀站在不远处的树上,看着旁边的小孔雀,却见小孔雀在嘀嘀咕咕的、像是自言自语:
“薛云清来找我?他找我做什么?”
“师兄,你也不知道妖族怎么做窝吗?”
小麻雀不知道是,青樾白在和别人传音——但用了点屏障法,所以它什么也看不到。
白云峰里,林白云听着那头传来的、听起来软乎乎的、像撒娇的声音,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是呀,我又不是鸟,这种事你还得问问鸟儿们才行……但血月出生这件事是没错的。”
青樾白沮丧的哦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又问:“掌门师兄怎么样啦?”
林白云一顿,叹息道:“……他很生气,这几日做什么都是冷着脸。”
青樾白默默缩紧翅膀,“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