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生景枝是他的呀,他还要什么?还能拿什么?
“为什么要在我面前一次又一次的投入别的男人怀抱?”那声音偏执起来,几乎是明说了他的身份,“再有一次,我就让你后悔当年竟敢离开我……”
这是在朝他放狠话吗?青樾白睁大双眼,开始疯狂挣扎——
却不料郁怀期的指尖折上了他背后的花枝,狐狸带着倒刺的、有些粗糙的舌头咬开了花朵,舌尖研磨着花蕊……
迸出的汁液被舌卷入口中。
“……放开我,”
明明郁怀期看上去什么也没有做,但他的脸却滚烫起来,青樾白双腿发软,某种奇异的、从未体会过的知觉涌上脊梁,眼睛里迅速聚起水雾,洇湿了蒙眼的妖绫。
青樾白不明白,为什么在自己的梦里却无法控制梦里的人……
他实在被咬得受不了了,恨得用花枝狠狠地抽了郁怀期的手臂一巴掌!
这一下终于将这个荒唐又狎昵的梦境给抽回了现实,青樾白蓦然睁开双眼,竟是碧绿色的眼。
浑身涌动着的妖力让他愣了下。
做梦也能分到郁怀期的妖力吗?
外面已天光大亮,将近午时了,他竟睡了这么久?青樾白皱眉,从床上爬了起来,却忽然察觉到了什么,耳朵上瞬间有一道红意漫至脸颊。
他竟然……
青樾白懊恼的抬手揉了揉眉心,起身去沐浴了。
……
巫峪城中,白天和夜晚是截然不同的景象,路边的小贩们叫卖声此起彼伏,青樾白坐在客栈边靠窗的位置,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客栈中堂有几个说书人在一唱一和的讲话本。
看起来十分热闹。
青樾白吃着灵果,脑海里却在想原著里关于符修大会的事。
符修大会是无门无派的散修们才会参加的东西,仙门百家自有家族和宗门教导,教导完了直接到相应的家族或者秘境里历练,慢慢的就有了声名。
而散修不一样,他们千姿百态,不受拘束,却能通过仙盟钦定的符修大会来比出名声。
“你一个人吗?”
忽然,桌上多了杯蜜桃果饮,青樾白抬头一看,是个少年。
少年看上去不过十八九岁,有着一头蓝色长发,穿着白色交领上衣,下身却是件蓝色彩纹罗裙,像是捡来的,东一件西一件。
“能拼个桌不?我没钱了。”少年一屁股坐在了他对面,“我叫兰冥。”
青樾白眉头一挑,觉得好笑,“没钱叫什么拼桌?”
兰冥迅速捡起灵果开始啃,边啃边道:“嘿!你这人还怪较真的!不是都说行走江湖遍地是兄弟吗?你把我当你兄弟不就好了?!”
青樾白抱起双臂,怒道:“兄弟又不是冤大头的代名词!”
眼前人今日穿了件看起来皱巴巴却又好几层的长袍,长发别着花枝,抬眸一怒,简直漂亮得不像人。兰冥看呆了一瞬,情不自禁道:“那我给你当狗,你给我开灵石!我很便宜的!也就二十灵石一个月,你指哪儿我咬哪儿!”
青樾白一噎,“我看起来很有钱吗?”
他以前确实有……可是,到底哪个天杀的趁着他睡觉把他的棺材给挖了,偷走了他的钱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