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不是才来?”
江稚鱼嘴角扯出一点苦笑:“公子不是有正事要忙吗?”
她声音透着不安忐忑。
江稚鱼瑟缩着脑袋,鹌鹑一样缩在门边,可怜兮兮,好像怕被陆砚赶走。
陆砚气息一顿。
眼前忽然晃过昨日江稚鱼指腹掠过自己薄唇的一幕。
女孩指腹柔软温热,明明只是一瞬,却好似在陆砚心中掀起狂风骤雨。
陆砚眉眼垂落,不轻不重抛出一句。
“谈不上正事。”
还挺有自知之明,竟然还知道读淫词艳画算不上正事。
江稚鱼悄悄在心底吐槽,脸上还是恭恭敬敬。
“公子不是有事吗,我改日再……”
“……念过书吗?”陆砚忽然开口。
江稚鱼怔怔:“念、念过。”
心中翻江倒海,江稚鱼瞳孔骤缩,不动声色往后退开半步。
她真是低估了未婚夫的人性,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他竟然敢……
陆砚头也未抬:“过来看看这画。”
语不惊人死不休。
江稚鱼心口忽停,脸上落满错愕震惊:“这、不太好罢。”
江稚鱼结结巴巴解释,“我其实书念得不算好,大字认不了两个,我还是先回家……”
秋风忽起,一张画轻飘飘落在江稚鱼脚边,江稚鱼猝不及防和地上的雪浪纸大眼对小眼。
她惊奇:“这是郑琦的《踏雪寻梅》?”
郑琦是前朝的大画家,一画难求,饱受文人雅士的追捧。
陆砚脸上多了几分诧异:“你知道他?”
江稚鱼目光闪躲:“听过……一点点。”
能一眼就认出是郑琦的《踏雪寻梅》,在丹青上的造诣不可能只有一点点。
陆砚对江稚鱼难得生出几分好感。
“那你再过来看看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