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愣了愣,实话实说:“没、没花钱的。”
陆砚嗤笑,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画上轻敲:“郑琦的画再如何差劲,也不会一分不值。”
更何况还是夜宴图。
陆砚垂眼,漫不经心。
目光触及卷轴的一刻,陆砚眼底掠过一闪而过的惊艳:“这画你是从哪里寻到的?”
江稚鱼嘴硬:“我说了呀,在库房。”
陆砚抬起头,笑而不语。
江稚鱼讪讪垂头:“没多少。”
若真是没花多少银子,江稚鱼就不会沦落到连马车都坐不起的田地。
陆砚冷声:“……究竟多少?”
江稚鱼抬眸,一双眼睛如玻璃通透明亮,她惴惴不安:“就、就……”
迎着陆砚直勾勾的视线,江稚鱼心一横,大着胆子开口,“五千两。”
陆砚眉角扬了扬:“郑琦的夜宴图,只值五千两?”
江稚鱼目光闪躲,心虚解释:“约莫是临摹的……我也不懂画,也不懂价高价低。”
连画都分不出好坏,竟还敢花重金求画。
陆砚眼睛虽然还没好全,仅凭一点模糊的光影,却也能辨出这画是上上乘之作,非寻常之辈所为。
江稚鱼不敢说实话,可能是怕自己不肯收下。
又或是不想让自己知道她为了这画掏光家底,甚至是倾家荡产。
当初江稚鱼说要为自己寻画,他还以为对方是说笑。
没想到江稚鱼真的寻来了,且还是最为难寻的夜宴图。
陆砚慢慢抬起双眼。
不解。
江稚鱼怎么能……这么喜欢自己?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