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得罪过殿下?”
怪不得许绍绫在陆砚跟前如老鼠见到猫,畏头畏尾,原来还有这样一层缘故。
江稚鱼心花怒放,想着学旁人奉承陆砚,可惜搜肠挂肚,也只找到一句。
“殿下真的慧眼识人。”
江稚鱼唇角挂着腼腆的笑,“殿下是何时认出我的,我还以为殿下会生气……我当时并非有意瞒着殿下,我只是……”
陆砚不声不响丢出一句:“南天寺。”
江稚鱼:“……?”
陆砚慢条斯
理抬起眼皮,答非所问:“你以为你藏得很好?”
江稚鱼语塞,抓耳挠腮。
所以当初在别院,陆砚为何不直接戳破自己!
脚趾头又开始施工,江稚鱼自暴自弃:“那殿下今日过来,是来……兴师问罪吗?”
脑袋几乎垂到地面,江稚鱼声音低不可闻。
“不。”
茶盏在手中发出清脆的一声,陆砚神色自若。
陆砚言简意赅。
“这次回去我会请皇兄为你我两人赐婚,亲事定在来年开春,你有什么……”
江稚鱼一双眼睛瞪圆,牙齿上下碰撞:“赐赐赐赐婚?”
还是她和陆砚?
江稚鱼两眼一黑,还当陆砚是为了帮自己挡许绍绫的亲事,她忙忙开口。
“殿下大可不必如此,有殿下在,许家定不敢再过来和我谈婚论嫁。不是,即便今日殿下不在,我也有法子断了和许家的亲事……”
江稚鱼语无伦次,说话前言不搭后语。
陆砚皱眉:“你不愿同我成亲?”
“自然是不愿的。”
江稚鱼表明立场,“我我我……我其实没什么心上人,也不打算同谁成婚。之前那个鳏夫是我胡诌的,还有……”
压在自己身前的黑影一步步加深,陆砚朝江稚鱼步步紧逼。
“你没有心上人?”
一字一顿,几乎是咬牙切齿。
江稚鱼直愣愣点头:“对、对呀。”
怕陆砚不信,江稚鱼还补上一句,“我从未喜欢过旁人。”
那双望着自己的黑眸瞬间阴云翻涌,雾霾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