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曦亭很明白她想要什么,甚至比她所有过往认识的人都了解她,但这也是他最混蛋的地方。
他很清楚她的不甘愿,却强迫她和他在一起。
但换个角度思考,这或许同样也是他的劫,他平等地失去了爱情中应有的爱意。
他们就这样吧,互有所缺,难以长圆。
这也是生命的常态。
她和缓地闭上眼,踩着他的脚尖,安静地待在他的怀里。
他们此刻鼻息交缠,她也过于乖顺,赵曦亭视线毫不遮掩地侵犯她的唇,拇指指腹在她唇中挂了一阵,剥离下来,抚弄她细腻的脸颊。
“你原本打算审我什么?”
孟秋唇上残留他手指的触感,像他留下的封条。
“今天我和谢清妍吃饭,听到了你的事……”
“……那个人真的是自杀的吗?”
他很享受她乖巧的样子,一下一下抚摸她的肩膀,撑着脚背让她稳稳站着,抱她往墙边一靠,两个人像天长地久的情侣似的,把屋内的灯光当成了月,一头说故事,一头静静的依偎。
“就为这事和我别扭啊?”
“她消息倒是灵通,我都差点忘了纸媒一家亲了。但媒体都知道了,这么多人盯着,你当警察和检察官吃干饭的?”
“我要是出手,不是免费给人送上门当靶子么?”
孟秋一愣,抬头看他。
他说挺对,其实逻辑其实很好攻破,消息都透露给各大媒体了,他们那边都没施压,要真做点事不是自讨苦吃吗?
他要真作恶,一定是滴水不漏,甚至跟他扯不上一点关系。
但刚才那顿饭,她先入为主了他的恶劣,认为他是个目无法纪的混蛋。
他清清淡淡地交代:“很多人以为我们什么事儿都能干,其实我们有点什么风吹草动都有人专门盯着,就怕找不着错儿。况且三亿我还瞧不上。”
“这事儿算我父亲那边的纠纷,一切都只是个幌子,有人想让他失业。”
“我父亲从小对我和赵秉君立了很多规矩,他自己这辈子也谨慎小心,我虽然和他有些观念不合,但也佩服他在工作上态度,实在没什么好指摘。所以那些人不就鸟枪换炮地盯上了我么。”
“但我再不懂事儿,也没想过弑父。”
他勾了下唇,懒洋洋地和她开玩笑。
但孟秋还是分得清落马和失业的区别的,他不深说自己的家庭,她就不问。
这样听来,谢清妍应该不完全知道内幕,但确确实实是个凶险的局。
赵曦亭见她眨巴眨巴眼,不知在琢磨什么,总归和他没什么关系,坏心眼地摁上去,让她关注自己,“谢清妍告诉你,那人我弄死的?”
他就差没把“有人挑拨离间”的不高兴写脸上。
孟秋担心他找谢清妍麻烦,忙说:“没。”
赵曦亭立马猜到是她自己想的,危险地眯起眼睛,“那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