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都是那样的人。
再往前的年份,还有一条赵曦亭单人的。
Luther艾特了赵曦亭,说。
——now,Imyoursimp—
[现在,我是你的舔狗了。]
赵曦亭没回。
孟秋定定地看着这一条,那些黝黑的字母像嘈杂的噪音堵住她的耳朵,再也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她心跳得厉害,好像自己就在正确答案边缘。
只要再往前一步,她就能拿到这个事件的最优解。
但她从未像现在这样讨厌自己对答案的直觉。
孟秋趴在桌子上闭了一会儿眼,心乱得像一张弹坏的琴。
她又想起前些天赵曦亭对她说的话,自己表现得那样抗拒。
他手眼通天,查她男朋友是谁在哪儿。易如反掌。
她不知道林晔失踪和赵曦亭有没有关系,会不会因为自己。
但不管有没有关系。
即使今天林晔在欧洲,在澳大利亚。
即使赵曦亭和Luther不认识。
以他的地位和人脉,一定有办法把林晔救出来。
同时,她也脊背发凉。
章棕说Luther是亡命徒,如果连Luther这样危险的人都得卖他面子。
那世界上许多事,只有他想不想,没有他敢不敢。
至于他和Luther怎么认识,也很好猜测,他在美国读了本科,大概会认识各色各样的人。
同等阶级的人,更容易成为朋友。
而他对她。
实在已经算仁慈。
孟秋浑身泄了力,像出了大汗淋漓地运动了一翻,双手发软,使不上劲地给章棕发了条微信。
——是不是找到Luther,就能找到林晔?
她没办法思考太多。
没有人知道林晔的情况,如果因为她的犹豫和怯懦,错过救林晔的最佳时机。
她可能一辈子都没办法面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