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顿时哭丧了脸,告饶道:“行行好,这点羊杂军爷们看不上,小老儿也是花钱买的,酒是俺儿从滏阳捎来,路上不太平,路费都不止这个价,这位老军爷是懂河北行情的。”
“嗯?我潘哥哥好欺负?”
老翁欲哭无泪,知道该孝敬些,又实在为难。
萧弈见状,看了韦良一眼。
之前他让韦良给孩童分了饼,此时有心看看韦良的反应。
两人目光一对视,韦良反应过来,从行囊中拿出一袋钱凑上前。
“嘿嘿,哪能让澶州的兄弟掏钱?老丈,这些你拿着,多了算我家都头赏你的,好酒好菜端上,这冻了一路的。”
“好咧!”老翁如蒙大赦。
花秾本一脸担忧地看着,见状,松了一口气,点头不已。
众人进了脚店坐下。
萧弈在窗边看去,见范巳、韦良一起照料马匹,用家乡话小声嘀咕着。
“呀嗬,今儿日头打西边出来,你能转了性。”
“嗐,那不花先生说过嘛,当兵咥饷,护着点乡亲。”
“恁往日不最烦恶这些大道理?”
“哪能一样?先生说,与旁人聒噪,那是两码事……对咧,拿来。”
“甚?”
“打赌输我的半吊钱。”韦良道:“都头说能给咱们泼天富贵的贵人,准是花先生冇错,他读过书哩。”
“读书咋咧?恁不最烦读书人嘛?”
“扯卵,读书人也分很多种嘛,咱烦的肯定不是要送大富贵的财神。”
“滚远点。”
“这半吊钱恁赖不掉,迟早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