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时独馆主端着茶杯,平静的发话:
“彩头一物,只是锦上添花,老身馆中的弟子们,是时候检验一番尔等的苦修成色,博出自己的前程。”
“是,师父。”
包括石厚在内的五个弟子,有男有女,都是低声呼喝。
随即,便有弟子从五人当中率先走出。
对方咬着牙,用力拍打自身,使得浑身好似煮熟虾壳一般发红,又口中念念有词了一番,这才踏入那虿盆里面。
紧接着,又有弟子连忙或是服药、或是点燃符咒,化作符灰,一口吞吐腹中,都在做着一应的准备。
只有那苦修青年石厚,他无动于衷,一直眼观鼻、鼻观心的静候着。
很显然,此人并不打算争先,而是打算最后再踏入那虿盆中,压底的渡劫叩关!
啊啊啊!
一如往次,惨叫声、痛叫声、呻吟声,在炼功大堂中响起。
不断有人被抬了出来,其中下场最好的,也是半边身子麻痹,自己哭嚎着从虿盆里面爬出。
对方还带出了一堆的蛇虫,吓得四周弟子们乱窜。
这次的虿盆渡劫,依旧凄惨,一连四人都是渡劫失败。
如此情况,虽然早就在众人的意料中,但依旧是让四周的弟子们面色沉默,不再像刚开始那般嬉笑热闹。
就连独馆主,她也是眉头微皱,并将目光落在了那苦修青年石厚的身上。
石厚的目光平静,他见四人失败,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在朝着独馆主躬身后,便转过身子,坦然的走入那虿盆中,就连提前运功热身都没有做。
一直等走到了虿盆当中,这人方才胸腹、四肢、脖颈等处,青筋暴起,筋肉虬曲,凝结出了九张或大或小的虫脸秘文。
轰!浓浓的气血,从此人身上弥散而出,虽然尚不成形,但也让近处的弟子们都感觉一热。
这等气血外溢的迹象,让不少人眼睛一亮。
方束也眯眼打量着对方。
石厚此人今日渡劫,俨然是十拿九稳!
众多弟子们又开始了交头接耳,兴致勃勃的看着盆中。就连独馆主那微皱的眉头,也是舒展开来。
看来今日馆中,应当是不会无一人成功。
那七香楼的香行舞,她更是眼睛放光,目光炯炯。
旁边的玉儿师姐瞧见,便出声调侃:“怎的,尔等商会中人,可还嫌弃本馆的这块璞玉年纪偏大?”
香行舞兴奋的开口:
“石哥虽然年龄已经超过二十,但是心性坚毅。入道后,又有我七香楼为之供养,日后必定能后起勃发,拜入宗门都有可能!”
她欢喜的道:“这等璞玉,人以为石,我以为玉,又岂会嫌弃之。”
玉儿师姐闻言,眼底里的一丝审视稍稍去掉,转而也好整以暇的看着虿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