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功大堂,虿盆再开。
四周聚满了束脩弟子们,一个个都是紧盯着虿盆中的花花绿绿、奇形怪状的蛇虫,或是佯装不屑、或是面露惊色。
尤其以那些初次见到虿盆的束脩弟子们,反应最大,他们口中嘀咕不断:
“入道就是到这蛊虫盆子里面泡一泡?”
“这他娘的,到底是入道还是找死!”
老弟子们听见,顿时面露讥笑的言语:“多嘴!尔等想要进这虿盆泡澡,还得过个一年整,才有这机会。”
而方束混在人群中,他面色不动的,捏了一下袖袍当中硬硬的东西。
根据独蛊馆中的规矩,在道馆中累积学满一年的束脩弟子,方才可以参加虿盆渡劫。
而如今的方束,显然是没有满足这个条件,所以他带来了灵石,寄希望于等到其他弟子渡劫完毕后,能花费灵石,请求独馆主允许他提前入盆渡劫。
无人理睬间。
他独自站在角落处,环顾着那些面色各异,但都显得亢奋的同门师兄弟们,心间略生感慨。
前几次围观虿盆渡劫,他都是和李猴儿一起,如今李猴儿已经成为仙家,早就进了道馆的内门修炼,只剩他一人在此旁观了。
好在修行了半年,如今终于快要轮到他方束一展身手,也叩关入道,脱离前院!
因此方束其实远比四周的束脩弟子们,更加期待今日的虿盆渡劫。
不过他的面色依旧是平静,压住了念头,只是耐心的候在一旁,一边调息,一边静静的看着。
很快,独馆主出现。
这老妪在照例的讲解了一番入道炼精的第一劫之后,便拍动手掌,示意今日要渡劫的弟子们自行走出。
啪啪的!一共五个弟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顿时就吸引现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身材魁梧、体壮如牛的苦修青年——石厚。
“是石厚师兄,他可是咱们道馆第一苦修之人!”
“石厚师兄此番不入道,天理难容也。”
不少弟子们,口中都在热闹的议论,显然都对石厚抱有着钦佩之情。
但现场也有风言风语声响起:
“哼!一个回锅肉罢了,就算今日入了道,又能如何?年纪都摆在那里。”
“都还没渡劫呢,等渡完劫再去吹捧吧。”
石厚面色坚毅,他显然没有将四周的吹捧、奚落之言,放在心上。
只有他近处的一个女子,低声向他言语时,他才会有几分反应,脸上露出笑容。
那女子的衣着打扮,和独蛊馆中的弟子都不一样,她虽然身上也利落,但是毫无苦修气质,落在一众道馆弟子中,就好似绵羊一般。
在大家议论等待时,那女子请示了独馆主几句话,忽然就面向众人,抱拳开口:
“诸位独蛊馆主的高徒,在下香行舞,乃是牯岭镇中七香楼主之女,排行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