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会,我……”邹飏犹豫了一下,感觉自己也不是百分百靠谱,的确偶有散黄,他叹了口气,“这床单枕套什么的不是也没换多久吗?”
“医生说一月一换比较好,”樊均说,“你在宿舍不换吗?”
“换,但是不知道多久换一次,反正李知越说要去洗床单了我们就换。”
邹飏说。
“李知越是不是你们宿舍最期待毕业的……”樊均问。
“滚蛋。”
邹飏笑着说。
“拆吧。”
樊均说着又转身往厨房走。
“那你呢?你就闲着啊?”
邹飏翻了个身,喊了一嗓子。
“昨天你说让我给你煮面!”
樊均也在厨房里喊着答,“我这儿正煮着呢!再啰嗦都坨了!”
“……哦。”
邹飏应了一声,有点儿愉快地站了起来。
拿过樊均的枕头拆掉枕套,再拿起自己的枕头,拆枕套的时候他看到自己枕头下边儿有个棕黑色的方块儿。
“什么玩意儿?”
他愣了愣,拿起来看了看。
是一块打磨得很光滑的长方形木块儿,上面有些隐隐的黑色,有差不多半个手掌长,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邹飏掂了两下之后反应过来,这是从林家渡带回来的那棵雷击木。
樊均用这个雷击木做了个牌子?
什么时候做的?
他从床上蹦起来,跑进了厨房:“樊均!”
“哎!”
樊均端着个锅往碗里挑面,被他吓了一跳,“枕头咬你了?”
“这是你放我枕头底下的?”
邹飏把牌子举起来晃了晃。
“嗯,”樊均看清之后笑了笑,“你总算发现了啊。”
“是不是那会儿去看的那棵雷击木做的?”
邹飏把牌子拿在手里来回搓着,手感很舒服,“是你做的吗?自己打磨的?”
“是是是,”樊均把面挑到碗里,一边往里放配菜一边说,“我问何川要了一小块,不是特别好的位置,好的他舍不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