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为什么千里迢迢来庆国?”他闭上眼,贪婪地把脸埋在宋晚宁颈窝,“我用这些年安插在京城的暗探网来换你,还不够证明我对你的真心吗?”
她拼尽全力躲避他的触碰,语气尽量放软,以求不激怒他:“你先放开我。。。。。。”
湿热的吻落在脖颈上,她却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暧昧,只有恐惧。
夏侯璟嗓音明显变得低哑,气息也更为滚烫:“谢临渊必死无疑,这孩子留下来也没有活路,跟我走,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宋晚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实在忍不下去,用尽全身力气推开身上的男人,边跑边叫:“来人!来人!”
“我既然能出现在这里,外面的人自然不会进来,你叫破喉咙也没有用。”
他不紧不慢地一步步追上,轻而易举边又把她困在怀中。
男女力量本就悬殊,即使他不习武,也足够牢牢制住她这个行动不便的孕妇。
宋晚宁脊背被迫紧贴着他的胸膛,下巴也被掐着扬起,动弹不得。
与动作的强硬不同,夏侯璟在她耳边的呢喃十分轻柔,像撒娇,又像引诱:“庆国皇宫七年,西夏三年,我们在一起整整十年,我这一生也才两个十年而已。当年你落水是我救的你,也是我带你离开这片伤心地,你说要我等,我真的傻傻等了三年。”
“可结果呢?等来了你和谢临渊重归于好。”他低头,唇瓣擦过宋晚宁耳垂,“阿宁,这不公平。”
她浑身发抖,腹中孩子也像是感受到危险,胎动剧烈。
夏侯璟的手覆上她紧绷的肚子,隔着好几层冬装都能感受到颤动。
他声音像哭又像笑:“如果在西夏时我能杀了谢临渊,现在在这里的该是我的种吧?”
“夏侯璟,没有那么多如果。”宋晚宁抓住他手腕,“若你真的想带我走,等我生下孩子再来也不迟,可你没有。你知道禁军在全程搜寻谢临渊的踪迹,你想在找到他前诱哄着我打掉孩子,然后当面告诉他这次我选择了你,是你赢了,对吗?”
夏侯璟呼吸凝滞了一瞬。
她感受到了背后的僵硬,继续说道:“可你知不知道,八个月的身孕经不起一点折腾,稍有不慎便是母子俱亡。”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在庆国宫中做质子的时候,他们都见过嫔妃从怀孕到殒命,数十年间,能安稳生下孩子的寥寥无几。
可他选择性忽略了。
连夏侯璟自己也分不清,现在对宋晚宁的到底是真爱还是执念。
或许都有,但都不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