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在擦游戏机上的灰。
还是擦自己脑中控制不住浮现的记忆。
重新被唤起的回忆。
让人有种,一切像是就在昨天的错觉。
这里跟十五年前一模一样,就连这随手扔在地上的游戏机,都还在。
当年。
沈饶身为沈家下一任继承人,沈老夫人对其管教相当严苛。
小小年纪的沈少爷。
只能围绕着继承人课程,繁重的学业,以及一些必修的上流技能,跟陀螺一样连轴转。
沈家父母见此心疼不已,两人悄悄瞒着老夫人,造出这么个秘密基地。
当做他课业优秀的奖励。
记忆中。
鲜活的父母,早已褪色。
今天随着记忆回笼,他们如同再次站到他面前一般。
沈饶终于将游戏机擦干净,端详良久,才将它又重新放回原处。
干净的游戏机和布满尘土的地面有些违和。
他知道回不去了。
收回视线,没再留恋。
大步向中间的毛绒地毯走去。
将近一个小时后。
他满身灰尘的从地下车库,乘电梯上到三层,回房间洗净身上的脏污。
无视隐隐向外渗血的伤口。
套上衬衣长裤,剪裁得体,修身的定制装,将他流畅的肌肉线条修饰的张力十足。
一身墨色,本就冷白的脸衬的几近透明,在灯光下显的有些脆弱。
可那双锐利的鹰眸微抬,便能感受到冰冷极致的压迫感。
让人不敢直视。
沈饶低头,边戴着腕表,边从电梯出来。
陈怀正在会客厅等他,佣人立在一旁端着保温盅,里面是管家吩咐的暖身汤。
他坐到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