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樊均自顾自说了下去:“很多诗。”
邹飏有点儿想笑,又有点儿无语。
“他字写得很好,钢笔字毛笔字都特别好,”樊均继续说,“人也很善良,我养着的那只小猫,就是他捡回来的……”
“我捡的猫,你来养,”邹飏小声说,“那不是你善良吗?”
“他还很可爱。”
樊均看着他。
莫名其妙地就想脸红,明明只是对着一块墓碑,不知道为什么就有种真的面对着樊均妈妈时的紧张感。
“有一点儿变态。”
樊均说。
“你说话是不是要注意点儿?”
邹飏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觉得我妈不会在意这个,”樊均笑了笑,“只要我现在过得舒服,怎么样都可以。”
“我也不是特别变态。”
邹飏说。
“嗯,一点点,”樊均点头,“你是特别可爱。”
“……行吧。”
邹飏放弃了挣扎,干脆坐在了地上。
樊均也坐下了:“我第一次去游乐园玩,就是他带我去的,很有意思……就是坐过山车的时候他非要坐第一排,我差点儿要吐了……”
邹飏笑了笑,没再说话,听着樊均小声地跟他妈妈念叨着各种他自己都快忘了的小细节。
虽然樊均现在的话比刚认识那会儿要多了,但他还从来没有听过樊均在没有人接茬儿的情况下连续说这么多话。
絮絮叨叨的像个上了一天课被妈妈接回家的小朋友。
一直说到太阳从头顶移开,他们身后那棵树的树荫开始遮不住阳光时,樊均才终于说完了。
“这段时间我和何川合伙的那个店估计要开始忙了,”樊均说着从裤子侧兜里抽出自己的帽子,扣在了邹飏脑袋上,“得过了这阵儿再过来看你……大概在吕叔和珊姐结婚前吧……妈我们走了啊……”
“阿姨我们走了。”
邹飏跟着说了一句。
听他絮叨都听累了吧,赶紧休息一会儿。
两个人回到大路着慢慢往回走的时候,樊均长长舒出一口气。
“说累了?”
邹飏问。
“说渴了,”樊均看着他,“你那儿还有水吗?”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