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的少报、漏报田地,帮地方豪绅隐瞒产业,把赋税强压在民众身上。
他们只想着自己不缴国税,只让百姓缴税,殊不知此乃取死之道。
其实也不是他们不知道,而是利欲熏心。”
张居正接下来的话就有些重了,可以说直指要害。
士绅给地方官吏贿赂银子,把自家田地隐瞒下来、漏报,然后分摊当年赋税时,就把赋税瘫在小民田地上。
正儿八经的官员自然看不上,都是出自下面小吏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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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却并非不知,毕竟一年年境内田地减少,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现在田地清丈完了,就剩下最后两三个省,虽然未全部完成上报,但分阶段报上来的数字,也是大体上都完成,算是功德圆满。
可是接下来就是如何选择,是按照太祖皇帝定下的税制征收田赋,亦或者按照由其定下的税基=摊派赋税。”
张居正终于把话引回正题上,到底是按照每亩田地五升粮税征收,还是按照2950万石粮税的税基进行摊派。
严格说起来,两者都是朱元璋定下来的,只不过其中的先后顺序是先有了2950万石粮税,后才定下官田五升,民田三升的规定。
“汝默,按照如今清丈后的田亩,粮税能超过四千万石吗?”
魏广德忽然问道。
他没要数据核算过,但相信申时行肯定根据各地的定额进行过测算。
毕竟,田地不是统一一个标准征税,分官田、民田,还有几个州府征收重赋,这些都是要考虑进去的。
“大约四千一百万石。”
果然,听到魏广德的问话,申时行马上就说道。
魏广德点点头,看来传言的可信度很高,应该是掌握数字的官员参与其中。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早晚也都是要公开的。
“我大明之前备受财政困窘之苦,既然有增加财税的机会,当不应放弃。
何况据我所知,我大明田赋本就相对较轻,民田堪比前元。
如果以太祖定下税基摊派,怕是民田只用缴两升就够了,这也太轻了。
过轻,似乎也不利于百姓精耕细作,怕是反倒产量。”
这个问题,魏广德前段时间听到消息后就思考过。
税这个东西,重了不行,过轻了也不行,得适中方可。
“藏富于民不好吗?何况魏阁老所说怕百姓不精耕细作,也不过是一厢情愿的猜想,当不得真。”
张四维马上就反驳道。
他家虽然是商人世家,可也有不少田地,现在对外都自称地主,他当然希望田赋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