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广德接话说道。
“正是,正是。”
“确实如此。”
场面和谐,气氛融洽,不过魏广德还是不经意瞟了眼下首的申时行,不明白他今日为何来的如此早。
“看来诸位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儿要说了。”
张居正见此,依旧面带笑容,轻抚颌下胡须问道。
大家都是摇头,说着无事太平的话。
随即,张居正笑容逐渐收敛,对着外面伺候的书吏、中书喊道:“外面的人都退出值房三丈,不准人靠近。”
听到张居正忽然这样的变化,魏广德等人笑容顿时收起,而他也再次看了眼申时行。
等了片刻,外面人都已经退开了,张居正这才严肃道:“今日如此,也是我有要事和诸公商议。”
魏广德、张四维顿时都做出一副倾听状,算不得谄媚,乃是对首辅的尊重。
“最近外面的一些传闻,不知道诸位是否有风闻。”
张居正开口对着众人问道。
“传闻?”
魏广德嘴里轻声说了句,但没有出来发言。
四九城里每天都有无数传闻传播、发酵,他都不知道张居正说的是什么事儿,怎好接话。
张四维倒是忍不住,直接开口问道:“首辅大人,不知道你说的传闻是什么?”
“就是清丈后,坊间百官因为丈量后多出来许多田地,对赋税各种说法。”
张居正开口道。
“原来为此。”
魏广德点点头,他知道,外面现在议论的厉害,毕竟京官谁家里没有些田地,就算自己真实寒门出身,也架不住地方大户投献土地。
毫无疑问,朝廷的赋税政策对此影响颇大,大家都要为自家考虑,议论纷纷也属正常。
“先前汝默听到消息来找我说起,我也觉得此事有必要说叨说叨,统一思想,尽快平息下面的流言,免得惹出是非。”
张居正继续说道,“诸位都当知道,清丈之始乃是因为各地田地失额,粮税出自田亩,而田亩不断减少,导致税粮缺失。
如今清丈后,失额田地均已补回,甚至还发现大量新增田地。
现在各地都据此重编了鱼鳞册,我大明田赋税基算是稳当了。”
张居正说到这里,其他三人都是微微点头。
“为什么要清丈田地,还不是各地地方官瞎胡闹给闹出来的。
不断的少报、漏报田地,帮地方豪绅隐瞒产业,把赋税强压在民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