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和台下的文武百官,早已瘫软如泥。
兵部尚书武振雄,那位方才还自信满满发誓要替梁玄帝剿灭乱党的人,此刻裤裆湿透口中神经质地反复念诵着早已故去的先祖名讳。
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臣双目圆睁,喉头咯咯作响,猛地呛咳出一大口带着暗红血块的白沫,随即栽倒在地再无声息。
更多人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打颤,抱头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炮……炮呢?快!快回击啊!”
刘春刺耳的尖叫徒劳地撕扯着死寂的空气,他揪住一个传令兵的衣领摇晃。
风中隐隐传来焦臭的血腥,裹挟着云州城头骤然爆发的、震耳欲聋的山呼海啸——“叶帅!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声浪如同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梁玄帝摇摇欲坠的龙椅上,也砸在每一个抖若筛糠的百官心头。
梁玄帝最先稳住心神,双手压了压,“众爱卿莫慌!我们此刻距离叶逆的炮兵超过八百丈距离,就算他的大炮射界很远,也不可能打到这么远的距离。”
“轰轰轰——”
梁玄帝话音未落,云州城头的榴弹炮再次轰鸣。
可这一次,炮弹并没有再射向已经如同人间地狱般的炮兵和机械部队,因为那里已经没有任何攻击价值。
那些炮弹全部落在梁玄帝阵营后方足有两百丈的位置。
轰然爆炸的炮弹,将地面炸出无数深坑。
刚才还觉得梁玄帝的话有道理。
毕竟他们所在的位置距离云州城将近千丈。
可看到身后两百丈的土地都被炸出冒着浓烟的深坑,刚才那些心存侥幸的人当即晕了过去。
梁玄帝也懵了,一千两百丈的距离?
这怎么可能?
刘春赶忙出言安慰:“陛下洪福齐天!叶逆的炮兵根本伤不到陛下分毫。”
梁玄帝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他……他不是伤不到,也不是打不准。他这是想要跟朕示威,让朕知道,他随时可以取朕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