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关于你是本土之人,还是穿越而来的先知;
之间的差别无非是面对上位者时,你所展现出来的那份态度。
不亢不卑,且是从骨子里体现出来的这种态度,是土生土长在这个时代的人,很难具有的;
但对胡言来说,这只不过是件很正常的事,正常到如喝个水,吃个饭。
所以,胡言仍然继续按着裘始才的人中;
所以,薜县令非常震惊;
他以为自己现在见的不是一位县学的先生,
不是自己管辖下的子民;
而是一位尊贵的世家子弟。
但主簿史康可不会惯着胡言,因为无论于公于私,眼前的胡言都差了他太远。
于公,他是一县的主簿,还兼着县学的学长,胡言的顶头上司;
于私,他是贾涉的妻弟,而胡言只是妾弟;
一个小妾之弟,怎比得妻弟尊贵?
所以,史康怒喝一声:“你这厮好大---”
只是好大什么观众们听不到了,因为薜县令手一摆,止住了史康。
主簿与县令之间隔了个县丞,
尽管薜县令新上任,实权都不在他手里,可官大一级还是能压死人;
而史康呢?
尽管他在天台县的势力,大到能让县令的话就如同放屁;
可明面上,他还是要在薜县令面前低头;
这就是官场上的规则。
所以,史康也只好硬生生把后面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而胡言呢?他在乎史康吗?
他连眼皮子都没抬。
他当然知道史康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