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救这棵树了吗?”
对方思忖片刻:“办法有是有的,只是很劳师动众,而且到最后也未必能治好这一次虫病,这种虫病我们老师倒是对此有研究,但也不一定能保证这棵葡萄树被救活,毕竟这棵葡萄树年纪已经很大了。”
应铎看着那棵她一走就开始凋零的树,像是树失去了树灵,立刻就撑不住。
他心境翻涌却只是谦和道:
“无论花多少时间精力或者是需要重金请什么人出山,我这边都可以承担,麻烦将这棵树救活。”
管家也想起来的确是,太太最喜欢这棵树了,如果这棵树真的没了,太太回来肯定会很伤心。
而此刻,这棵葡萄树终于被救活了,应铎伸手托一条枝蔓,她却不在寿臣山了。
可能她再也不会知道树还好好的了。
她现在如此决然推开他,去找新世界,可能离他越来越远。
但太迟了,这一刻甚至都没有转机可寻,她身边已经开始有伺机而动爱慕她的人。
她这么美丽这么年轻,慕她之人如过江之鲫,他早该想到的。
—
唐观棋熬了一夜,一直睡到当天下午,傍晚出去觅食,没想到在餐厅遇见应晖。
应晖看见她坐在窗边,自来熟地就坐到她对面,说话阴阳怪气:
“好久不见,这么寂寞,怎么不和我那个大哥一起吃?”
唐观棋只当没有听见,继续拿餐叉在勺子里卷意面。
应晖看她这样,像分手了很不爽,他也多少猜到唐观棋和应铎应该掰了或是吵架了,拿准她这刻说不定比他还讨厌应铎:
“说实在的,应铎也冇几好,他一直到这个年纪都冇怎么正常拍拖,肯定有点问题吧?”
唐观棋终于放下餐具,静静看着他。
应晖以为她赞同,他慢悠悠玩着她桌面上干净的餐刀,在手中转过一轮:
“应家人其实都看不太起这个大哥,之前他就是个小透明,应家人都知道的,所以你也看见了,冇人尊重他。”
唐观棋忽然站起来,一个巴掌甩到他脸上,应晖还没反应过来就挨了一个巴掌,他的脸被打得一下通红起来。
而唐观棋像看狗一样看着他,朱唇吐出一个字:
”滚。”
应晖很意外,甚至有些惊愕,他以为这个时候,唐观棋应该很恨应铎才对。
他被打了忽然笑出声:“果然不是一丘之貉走不到一起,我还以为你和应铎有点不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