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接过那袖扣,仔细确认着这袖扣是否是自己认识的设计元素。
无论怎么看,那袖扣都和某一枚胸针一模一样,就像是师出同门,设计的时候本身就是一对。
只不过胸针在她身上,袖扣却扔进了水里。
所以,曾经她备有一盒成双成对的首饰,但现在他是被抛弃的那个。
她不会回来了,不要袖扣也不要他了。
应铎拿着那个珠宝盒,心如刀绞却温声道:“是我的,放在这吧,如果没事可以先去忙。”
管家连忙点头。
应铎却看着那对袖扣,酸涩仍然泛上来。
她不要他了。
第二天管家见到应铎的时候,应铎的法袖衬衫上就扣着那对蓝宝石袖扣。
他坐在玻璃屏风之后,疏绿雀舌杜鹃倒影,窗外日光弹指而过,花影斜重。
疏落清影落在他质地矜贵的衬衫上,肩背挺如直桅,松弛温朗的侧影如嵌落这画面中,唯袖口一点幽蓝熠光,戴在他袖下显得比原先的价值更昂贵,璀璨得更心悸。
管家上前提一句:“葡萄树今日可以移回来了,等阵就可以到家。”
应铎沙哑应一句:“好。”
枝叶繁茂到可以遮住中庭的树运回来不容易,动静不小。
半个小时后,树在急工之下已经栽回原来的地方。
管家问应铎要不要去看一眼。
应铎起身,到的时候只见翠绿满庭。
管家在旁边感慨着:“那位农学教授真是有些真本事,竟然能救活这棵树,我以为救不活了。”
眼前恍然是两个月前,唐观棋刚走没多久,这棵树突然出现虫病,树叶大范围地枯黄。
专家来看过后给出的回答也不尽如人意。
管家那时小心翼翼试图劝应铎:
“这怕是一时不容易治,而且这一次重病这么突然,很有可能还会危害到寿臣山的其他植物,导致整个别墅庄园的植物都生虫病。”
他觑着应铎的面色开口:“不如早点移出寿辰山,栽一棵别的树在这里,免得影响了其他植物,这别墅里的其他植物价值算下来也要近千万。”
应铎看着那棵极速病变的树,问站在旁边的植物学家:
“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救这棵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