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了?”
他将她在瑞典最喜欢吃的那道菜移到她面前:
“听见文唯序的声音,现在应该能吃得下饭了。”
瓷碟底部扣在桌上闷噔的声响落下。
唐观棋的声音很轻:“你说够了没有?”
应铎的脸上却一丝波澜都没有,薄唇轻碰只说出:
“被我说中,很害怕?”
唐观棋感觉自己的呼吸道好像被冰结满,肺腑里都是结晶。
应铎的声音冷漠平淡:“你刚刚到底在怕什么?”
唐观棋抬头看着他,没有说话。
应铎垂眸看着她,像看一个陌生人:“你怕文唯序听见什么?”
周遭安静得可怕,只剩下室内水景的嘀嗒声。
别墅里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从里到外都死一般寂静。
他的语气冷淡,像一个看她感情被肆意摆弄的看客,颜色薄淡的唇轻碰:
“怕他生气,还是怕他觉得我们很恩爱?”
唐观棋的声音很轻:“你别说了。”
应铎的眼眸压下来,睫线凌厉:“提到他让你很难受?”
唐观棋忽然拔高声音:“我让你别说了。”
她起身就要走,应铎一把钳制住她手臂:“待在我身边比待在文唯序身边难熬?”
她和文唯序根本就没有关系,唐观棋咬着牙:“我不想和你待在一起。”
但她的每个字都在不自觉地颤抖。
应铎却没有放过她,说出一早认清的凉薄事实:“你是不是早就和他说过,让他在瑞典等你?”
唐观棋眼睛通红看着他:“我没有。”
应铎却不急不慢,更似一种审判:“那他怎么会知道在瑞典可以等到你?”
“我不知道!”唐观棋挣扎着要走,应铎大手握得她一步走不得。
纠缠之中,她口袋里露出药片一角。
应铎垂着眸看见,只一眼,就看出这根本不是郑薇开给唐观棋的奥沙西泮。
医生开了什么药给她,他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