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宇文君吃相慢条斯理,可当眼角的余光瞥见岳父岳母吃饭比平日快了起来之后,宇文君也适当的快了些。
想念家乡的人,此刻自然也是没有心情品尝这一顿饭的滋味如何。
家乡的街道,家乡的河流,家乡的山脉,时时刻刻都在心底里浮现,虽不至于令人心情急躁不安,可乡愁犹如清晨的浓雾在心里化解不开。
饭后。
景父景母正准备去收拾东西,宇文君轻声提醒道:“不必收拾,日常工具,我这里都有,再者,此次也不会与乡亲们打照面。”
“如今冒然碰面,也难免会更加割舍不下,再者,如今你们已脱离了曾经的窘境,部分乡亲们,看你们两人如今生活还算尚可,兴许会心生歹意。”
“此类事不可不防。”
“就算他们不能奈何你们,可若是发现曾经的故人,对你们有了些龌龊心思,想来你们心里也会五味杂陈的。”
“有些事,最好永远都不知道结果。”
景父景母怅然若失。
时过境迁,许多人,许多事,都和以前不一样。
唯一不变的,只有家乡的山水。
“君儿所言极是。”景母深以为然道。
嫉妒会让人心发狂,正所谓,富贵不还乡……
“现在就走?”景父轻声询问道。
实则景父的心里,已迫不及待。
宇文君看了眼天色,再有一个时辰,君侯镇便会被暮色侵袭。
这一个时辰,倒也足够岳父岳母,好好看看家乡的模样。
“走吧。”宇文君轻声道。
随即,心念微动,老两口只觉得天地倒转,下一刻,便来到了熟悉的山头上。
君侯镇。
居高临下望去,街道一如既往,只是路上多了几个玩闹的孩童,那座老宅里,已经长满了杂草。
几个熟悉的人影,还是和从前一样,聚在枣树下面插科打诨。
而将君侯镇一分为二的这条河流,与曾经比较起来,水位上升三尺左右,看来前些日子,这里曾经下过一场暴雨。
对于老家的河流,老两口的印象极其深刻,他们从小在这里长大,同时,也曾亲眼目睹,蒲维清当初一指断沧澜的壮举。
如今也算是略有修为,心中对蒲维清当初的壮举更是佩服不已。
景父忽然对着宇文君小声问道:“你能一指断沧澜吗?”
景母听到这话,也是第一时间看向宇文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