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安歌看他还能有什么后手时,他竟抽了手,拂袖而去,逃也似的回了房间!
啧,哪怕躲进房间,还能将她挡在门外不让进去么?
宋安歌见其落荒而逃,突然想起好久没见他眼尾拖红,哑着嗓子哭求她住手的我见犹怜了,顿觉心痒难耐。
今晚良辰美景,又是难得的好日子,她岂能辜负?
宋安歌笑声奸佞,像个登徒子一般搓着手往里走:
“嘿嘿嘿!国师大人,你躲得过初一,可躲不过十五!”
“正好今天玉渊他们不回来,咱俩快活快活?”
然而还不等她完全踏进门槛,腰间便一紧,陌生的气息瞬间携裹了她。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劫持她!
千钧一发时,她伸手想摸匕首,却觉后颈猛地一疼,视线逐渐模糊时,瞧见裴豫川奔出门来,伸出手想拉她。
他面上冷峻,目光急切,有慌乱转瞬即逝,薄唇一张一合,口型看着像在叫她的名字。
她想握住那只温热大掌,落进有着馥郁香气的怀抱中。
然而颈后袭来的剧痛令她酸软无力,连意识也不听使唤的陷入无边混沌。
黑暗中,她像个过客般,旁观着重生以来发生的种种,那些艰辛和苦痛逐渐被后来的幸福和甜蜜替代,乃至再重新看过时,竟如梦境般美好。
意识逐渐回归,她半梦半醒时,听到两个陌生的声音在对话:
“大哥,莫不是抓错了?不是说那位副史一身月白官服么,我倒是听说她身边的侍女穿得一袭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