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业朝他一抱拳,他有意虚扶,却被对方躲过去,规规矩矩行了一礼,道:
“家父今早症状来的急,因而把微臣和舍妹都吓着了,幸好家中有略懂医术的阿鸢,紧急救治一番,方才大夫也看过了,说人无大碍,需得静养。”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就差刻意告诉他——岳父已经没事,无需他再探望了。
对方也是客气到疏离,再不像以往那般,亲昵的唤他妹夫。
微臣?舍妹!
裴豫川眉心一皱。
既如此,那这告假定另有原因。
他不动声色的点点头,道:
“那我就不多叨扰了。听闻阮阮也因此急火攻心,再加之前的伤口未痊愈,我想去亲自看看。”
“可否劳烦兄长带路。”
只见宋安业面露难色,嘴角牵动的形状便是拒绝,裴豫川直接抱拳,对着他一鞠到底:
“拜托了!”
对方不答,他便一直保持这个姿势。
臂膀被人扶起,他心下一松,抬眼瞧见的却是对方惋惜的神色:
“国师大人多礼了!微臣担不起!”
“。。。。。。只是,舍妹病容难堪,且与国师大人尚未完婚,实是男女私授不清,望国师大人见谅。”
这家人对他的抗拒和抵触竟已到了这种地步?
他抿紧薄唇,方才腾升的希冀被狠狠击碎,尽可能稳住声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