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趁此机参玉罗刹一本偷盗皇陵的大罪,也能让齐国公府痛上一痛。
“说来倒也是桩趣事。”玉浅肆冷着脸,向江既清恭敬一礼:“当年,并非没有人查验过尸体。”
“摘星楼一事之后,不知是什么人带着一个民间仵作悄悄入宫,不仅查验了摘星楼内的两具尸首,还查验了明悼皇后的尸首。”
“什么!”
“什么人如此胆大妄为!”
“宫中竟无一人知晓!”
“至于是谁,我就不知道了,”玉浅肆摊开手,“当年那仵作也是被蒙着眼送进宫的。出宫之后,便举家离开了京城。”
“定然是知晓些内情,逃走了!”有人忿忿,“应当抓回来严审。”
“他们路上,便被流寇所杀,只余下一子,侥幸逃脱,”玉浅肆唇角染起一朵笑意:“那孤子带着仵作父亲留下来的验尸笔记四处流浪,直到遇到了我,被我带回京城,继续在我手下当了个仵作。”
说到这里,有些人渐渐回过神来。
尤其苏风茶,作为大理寺卿,这件事他从头到尾都有参与。
“有人拿着当年害他父母的幕后之人的线索找到他,胁迫他污蔑提刑司的伯懿,后又在大理寺狱中杀人灭口。”
玉浅肆的眼神落在苏风茶面上,苏风茶面上一僵,并没有多言。
“只是,他被大理寺带走之前,就已经将验尸手册交给了我,还告诉了我手册上的秘文的意思,因此,我才能得知当年情状。”
说到这里,玉浅肆顿了顿,无人反驳。
她微微扬眉。
张以伦的父亲只奉命查验了明德皇后和那具孩童的尸首,但她故意加上了明悼皇后。
即便当年做下此事的人就在这里,恐怕也不敢随意反驳。
否则,便是自认了罪责。
跟着那群乞丐学的招数,三分真七分假,果然最让人难以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