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去龙源那一遭,江既清的反应,在她的意料之中,但她依旧觉得心凉。
这便是天家吗?
亲人、故友,不过都是随手可用的棋子。
她抬眸看了一眼微垂着头置身事外的王嵩,心中有些不安。
在江既清允她调查明德皇后一案后,她便遮过了伯懿之事,将一切对少主和盘托出。
她每一步行动,少主都知情,也让她放心大胆去做。
他说,他自有应对之策。
可入宫见到那个秋宜之后,她便有些迟疑不定。
原本是打算出宫后先向少主言明秋宜之事,没想到,今夜一连串的变故,动静闹大了。
若不即刻入宫抓住凶手,恐怕,会被凶手逃过。
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少主能有应对。
“我竟不知,大盛律法,什么时候可以不依证据而信口开河。若是商太妃对大盛律法感兴趣,改日我可以送您一本,熟读律法总是没坏处的。”
商太妃听完这明目张胆的讽刺,一张保养得甚好的面容气得鼓涨了起来。
“还是说,”玉浅肆也不原轻易揭过此事,“太妃娘娘在心虚什么?不原我将当年凶案原委说明?”
这岂不是暗示她就是凶手?
商太妃感受到其他人投来的目光,鼓涨的脸似有了些许裂纹般,她紧紧抿着唇,怒瞪着玉浅肆。
直到看到自家兄长在人群中投来安抚的眼神,她才偏过头去,不再言语。
“第二刀,才是致命伤。”玉浅肆眼神一一扫过众人,见无人再开口,才继续道:“但在此之前,其实尸体上还有许多生前伤口,最为有趣。”
“如此详尽,”年轻的帝王微微朝前俯身,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真是辛苦与大人了。”
玉浅肆微怔,望向江既清,炉火纯青的演艺,让她都有些许的晃神,好似他微蹙的眉头,是在全心为自己担忧一般。
见帝王开口,其他人方才压下去的心思又浮动了起来。
若是能趁此机参玉罗刹一本偷盗皇陵的大罪,也能让齐国公府痛上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