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南直隶才是天下最富裕的地方。”
“什么东西都能卖掉。”
“所以呀,北方回来的船,都会转个弯来到南直隶,把北方的货在南直隶倾销。”
船老大懂得多。
还知道,北方回来的船,也就赚个成本钱,几乎白跑一趟。
这样一来,北方的货在南方价格变低了。
出手也变得容易。
“北方回来的船,都去南直隶吗?”边镛问。
“那是不能的,南直隶再繁华,也消化不了这么多东西。”
船老大回禀:“还有一条路,是去广州的,广州那边有西夷,西夷什么好东西都没见过,是东西就要,给的价钱还高呢。”
“除了这两条路,还有一条路是去四川的。”
“但那边具体如何,小人就不清楚了。”
从北方回来的船,基本上就走三条路,南直隶,广州和四川。
“您这艘船是自己的?”边镛转而问。
“小老儿自己买的。”
船老大露出笑容:“小老儿当了半辈子艄公,老了老了咬咬牙,拿出全部积蓄买了这艘船。”
看他的笑容就知道,生计是不错的。
“托皇帝爷爷的福,撤了钞关,我们这些小人物也有口饭吃。”
钞关的太监对世家大族往往高抬贵手,对这些做小生意、没靠山的,就往死里收银子。
正说着呢。
有一对卖艺的父女,站在岸上拜见,想上船唱小曲,赚的赏钱平分。
“不好意思,风向要变了,我们的船要走了。”船老大忍痛拒绝。
赚卖艺人的钱,也是他收入的主要构成。
那父女拱了拱手,去问问别的船家。
边镛却叫住他们:“先生,会唱什么小曲呀?”
“回贵人,不敢担一声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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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父亲拱手道:“刚从京师学的新调,我家女儿一口好嗓子,远近闻名。”
一听是新调,船舱里有人探出头来:“船老大,让他上来唱一段,唱一段再走。”
船舱不少人心痒痒,教坊司经常弄出新曲来,报纸上刊登了,但看得见词,听不见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