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良嗤笑:“本公最后一次机会,否则刑具加身,你可就不好受了。”
杨大荣看见地上的牙齿和血。
“是陈玑!”
“什么?副主考陈玑?吏部右侍郎陈玑?”舒良吃了一惊。
那个一身正气,画得一手好画,因为画所绘山石云树的闻名遐迩的陈玑?
舒良都不信。
陈玑是个死脑筋的书生啊。
他要是有代瑛的脑子,怎么可能只是区区的吏部右侍郎?
而且还是吏部右侍郎里排名最靠后的那个。
要不是朝堂缺人,皇帝都不可能让他跟着主持会试,让他做考生的房师。
“你在攀扯吧?”
舒良不信,这个代瑛肯定是朝堂大员。
怎么可能是小小的吏部右侍郎呢?
他凭什么掌控科举?
“卑职不敢说谎!”
杨大荣哭泣道:“真的是陈玑,陈玑就是代瑛!”
“证据呢?”舒良还是不信。
“卑职没有证据,但是陈玑就是代瑛啊。”杨大荣十分肯定,陈玑就是代瑛。
这个陈玑是宣德五年高中,因诗画文学一绝,被宣宗皇帝看中,殿试排名第四。
这些年来,也是兢兢业业。
但此人一副书生意气,书画皆是一绝,唯独做官水平不行,不然也不会碌碌无为。
“去把陈玑抓来!”舒良要让陈玑和杨大荣对质。
结果,陈玑却畏罪自杀了。
“死了?”
舒良霍然起立,目光阴鸷:“这贡院里,处处都是别有用心的人,全都该杀!”
“范青,你去查,看看是不是自杀。”
“若是他杀,陈玑就不是代瑛。”
后面的话舒良没说下去。
就算是自杀,也无法证明,他就是代瑛。
还有一点没法解释,陈玑是代瑛,是怎么杀胡信的呢?谁传话出去的呢?
杨大荣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厂公可去查陈玑的家里,他家中有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