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袍女人道,“没有,安陵方面陈敬之一切如故,川城李牧则在巩固防线之余,做了些开垦军屯之类的事情,不知道这个人在想什么,郑仓城的沈诚和益城的陈少雄近来做了些联防与换防方面的演练及调动,但也都是百人千人级别的寻常动作,不见异常。”
云百楼闻言却微微蹙眉,缓缓道,“如此寻常,反倒有些不同寻常。”
俊逸男人道,“离郡太守洛川不在离城,离郡上下不曾有大的动作也是应有之义吧,否则岂不是说他的太守之位坐得并不安稳?”
云百楼摇了摇头,“如今洛川的权柄之重,不似寻常太守一般,他已不需要在意这样的事情,何况无论赵无忌还是陆东风,与他都关系匪浅。。。。。。陆东风。。。。。。”
褐袍女人小心翼翼的看一眼云百楼,轻声问道,“公子担心那陆东风会给我们接下来的动作使绊子?”
云百楼舒展了眉头,微微一笑道,“这有什么好担心,因为担心与否,那都是必然的事情。”
俊逸男人惊道,“陆东风敢在没有离郡太守令的情况下私自调动军队,与我等为难?!”
云百楼道,“自然是在洛川离开之前,他就已经求得了太守令的。”
俊逸男人越发的诧异,“公子是说那陆东风,竟能算到我等的图谋?!”
“将我等所图全都算到尚不至于,但未雨绸缪却是必然,”云百楼淡淡道,“我其实并不担心陆东风能如何,因为归根结底,他还是‘将帅’而已,我担心的是。。。。。。那个人的野心若是比我预料的大太多,可就不好玩了。”
这一下,在场的两个人就都没有办法接下一句话。
好在云百楼也没有指望他们两个说出些什么。
他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竹影斑斑,陷入沉思,片刻之后,他才再次开口,问道,“安城那里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
褐袍女人道,“万事俱备,只等晏思语迈入其中!”
云百楼轻轻颔首,“告诉安阳的所有阴灵,无论此番安城之事能否成功,都是成功了,可明白?”
褐袍女人低下头去,娇娇怯怯的道,“十八明白。。。。。。”
云百楼又扭头看向身边俊逸男人,拱手道,“如此,就劳烦云一先生再去一趟古城,此番古城乃是重中之重,绝对不容有失。”
俊逸男人同样拱手回礼,“公子放心!”
“好,棋盘已清,落子无悔,”云百楼微微点头,看向面前池塘,一笑。
“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