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撑在床边,就着被男人捏住下巴的动作,打趣道:“兄弟,你说说,你这样,我能跟你走去哪?”
躺在床上起不来,四周又全是沙漠,能走?
他凑近来一说话,燕南度明白是自己误会了。
哪是什么天上仙子,分明是一位长相干净好看的少年人。
想来不过十八九岁,脸上稚气未脱,蓬勃与朝气扑面而来。
他收回手轻笑了一下,“你的意思是,等我身体痊愈了,跟我走?”
其实第一眼认清对方是一个人,云星起第一念头是碰瓷,第二念头是现在跑来得及不。
他与人无冤无仇,莫名其妙从暗夜里窜出,差点撞到他不说,偏偏摔在他脚边。
也是他好奇心强,好死不死从马厩里出来看。
不出来,不就不会撞上对方了?
不对,即使他不走出马厩,之前听声,马是向着这片来的,到时候估计第一个看见的人依然是他。
蹲在原地纠结半天,地上昏迷的男人一动不动的,不会是已经。。。。。。
探了探鼻息,好险,是活着的。
活着的,是不是应该搭把手,救一下?
可他一个人压根抬不动对方,把人放这里算了,等之后巡视的客栈伙计发现?
“小云兄弟,你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想法一出,远处的马夫突然出声。
得了,有人来帮他搬人了。
应了一声的云星起和随后赶来的马夫说明了情况。
马夫是个好心人,商量后,两人一个抬脚一个抬手,把人抬进了他俩的房间。
一路走来竟没遇到其他人,平安无事抬回了房。
救了人得负责,他俩又忙忙碌碌半个晚上,给治伤擦药的。
大清早一醒,马夫不辞辛苦地去喂马了。
云星起醒来,左右睡不着,吃早餐又太早,干脆留在房内画画,顺便观察一下昨晚陌生人的情况。
没想到,一大早被人给调戏了一番。
男人收回手后,他故意用了些力道拍了拍床上人的腹部,“你还是好好养伤吧。”
说完,转身推门而出。
看人消失在门后,在人前装作若无其事的燕南度捂住腹部露出咬牙切齿的表情。
好像,不小心把人给惹恼了。
云星起下楼是吃早餐去了,待他吃饱喝足,想起楼上有个伤患。
本想让店伙计送上去,一寻思,一晚上房内多出个陌生人不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