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我我——”那几只触手是看一眼就会晕过去的程度,严寓又怕又慌,只好移开视线,跟周乐鞍小声求救:“先……”
周乐鞍默默放下手,往裤兜里一揣,朝严寓使了个眼色。
这就是让他继续往下演的意思,严寓不敢反抗,硬着头皮朝陈亳笑了一下,僵硬又难看,“记得。”
“记得就行记得就行。”
陈亳笑呵呵地,又抓着何晖握手,“严老板也来了。”
说完看向周乐鞍,“这位是?”
周乐鞍一脸冷酷:“保镖。”
陈亳竖大拇指,“保镖好保镖好。”
这时苍耳挤到几人身边,屈起手肘撞了撞陈亳,“你先过来一下,有件事跟你——”
话音未落,衣服被什么东西勾住,低头一看,周乐鞍正伸着两根修长的手指夹着他的衣角,见他发现了,又故意扯了一下,扯出一个小小的鼓包。
他从不知道有的人一些小动作都能这么可爱。
视线上移,撞上一对看戏的眼睛,苍耳屏住呼吸移开目光,在无人看到的地方,他背过手,摸索着捏住周乐鞍的指尖,才碰一下就被甩开,还挨了轻轻一巴掌。
他似乎听到身后有道轻不可闻的声音。
“坏狗。”
寒暄过后,陈亳又开始招呼大家跟他走,“我定了第九区最高端的独院私汤酒店,周先生一定会喜欢的。”
严寓又看向周乐鞍,眼神询问。
周乐鞍替他拉开副驾门,单手挡在门框上,“走吧,先生。”
严寓猛地抖了一下:“……”
四人重新坐进车里,周乐鞍轻飘飘朝苍耳那边瞪了一眼,“我前脚说要低调行事,你后脚就给我整这个?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来第九区?”
苍耳低头认错:“怪我,是我没说清楚。”
“……”道歉倒是干脆利落,周乐鞍懒得追问,继续看文件,“就这样吧,省得换车,也不用订酒店了,挺好的。”
只有严寓不好。
陈亳不仅张牙舞爪跟着他,还把他安排到跟苍耳一个房间。
连先生也不帮他说话。
周乐鞍站在外围看了会儿戏,朝何晖做了个手势,又给苍耳一个眼神,转身往外走。
苍耳立刻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