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多的止咬器,很贵了。
他回头看了眼正在床上玩手机的omega,忍不住想炫耀一下,又不知道该找谁说。
这是他长这么大收到的第一个礼物,也是他浑身上下最贵的一样东西。
他迫不及待戴好面罩,又看向另外一只箱子,“这个呢?”
“好像是配饰。”
严寓撑不住了,迷迷瞪瞪打了个哈欠,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外走,“我去睡会儿,有事喊我。”
房门特意掩着没关,苍耳读完服用说明,倒出一颗药,又接了杯水,走到床边,拿自己做交换条件,哄道:“我让夫人摸耳朵,夫人把药吃了好不好?”
周乐鞍放下手机,眉头一皱,不上他的当,“可是我不吃药,你也会给我摸耳朵的。”
苍耳无法反驳,这是事实。
“哼。”
僵持片刻,周乐鞍抢过药往嘴里一丢,就着水吞下去。
“这总行了吧?”
他拍拍身侧的床垫,示意对方躺过来。
苍耳把水杯搁在床头柜上,侧躺下去,在周乐鞍伸手时主动抬头迎合,故意用最软的耳廓蹭向掌心。
很舒服,他眯起双眼,隔着朦胧的光晕看向omega,很久很久,他大着胆子握住对方的手腕,拉至唇边,在掌心吻了吻。
“夫人醒过来,也要记得今天说的话,可以吗?”
“你说哪句?”
犬耳又讨好地往指腹上蹭去,“夫人说喜欢摸我耳朵那句。”
周乐鞍忙着玩耳朵,敷衍回道:“我记性很好,你不用担心。”
“……我自己都焦头烂额,分不出时间帮你,还有最后一天,先生吩咐的事你办完了吗?”
周乐鞍刚睡醒便听到严寓在跟何晖讲电话,声音越来越高,似乎忘了床上还有个人。
“先生现在还不能接电——”话说到一半,手中一轻,耳边的手机被人拿走了。
周乐鞍清了清喉咙,问:“什么事?”
何晖道:“先生,我们准备提证了,需要您下来签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