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一晚上热闹,喧嚣散去,这会儿只剩下她们二人。
今年的北京格外热,才六月,地表温度估摸着已经超过四十度。
这时候,人站在马路上,宛如泡在沸水里。
两个女人坐在石墩上等车,边抽烟边聊天。
孙文言吸了口烟,听到周明希问:“你还挺能忍,就真的一点儿也不好奇?”
“你不想知道,我的出轨对象是谁吗?”
孙文言看向老友,摇了摇头:“那是你的选择,只要你觉得快乐,我尊重你。”
“我不卷入别人因果,但是我想提醒你,女人玩感情很容易感性又走心,而男人玩感情是理性又走肾。”
“你想要家草野草都野蛮生长,就只需要做到提上裙子不认人就好了。”
孙文言望着天,吐了个烟圈:“明希,生活中如果真有付出就会有回报定律的话,我希望你抓住你的事业,这是唯一一件你付出多少就会回报多少,最等价交换的生意。”
“至于感情,至于男人,那只是无数文艺作品放大的神话,我们不能相信神话。”
今夜的孙文言说起道理来一套套的,周明希心有同感,觉得她说得很对,两人默契的用香烟干了个杯。
“说到事业,你刚刚对着宋蕴,简直两眼放光。”
周明希抖落手上的烟灰,笑道:“你看我的眼神儿都没那么热烈过。”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儿酸?”
孙文言笑起来,半晌,又正色道:“你跟她不一样,你是透明人,而宋蕴,我觉得她比鬼都难看透。”
“我欣赏她年纪轻轻,把自己藏得很深。人一旦看不透,那么她的上限就会无限高。”
孙文言说完,又咧着嘴傻乐起来:“第六感告诉我,宋蕴会是我的贵人。她若无上限,我必飞黄腾达。”
“姐们要是暴富了,第一个扶持你。”
孙文言又道。
周明希笑出了声:“您怎么扶持我?”
话音刚落,就看到邵竞的车如离弦之箭,快速从她俩眼前窜过。
孙文言也发现了,愣了一下:“他还真就这么走了?”
“这是在报复我呢。”
周明希淡淡道。
“啧,男人。”
孙文言说完,那开走的车像是遇到鬼打墙一样,猛地停下,又缓缓倒退回来。
车窗下移,露出邵竞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孙文言,你和你朋友打算回家?还是继续呆在这里?”
“哟,是邵总您……”孙文言忙起身,拉开车后座,嘴里碎碎念:“我就知道您舍不得把老婆抛下,这大半夜的……”
她边说边往里挪,给周明希挪出了一个位。
两人都坐在后边,真把邵竞当网约车司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