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完牙,看到他也起身。
“你昨晚跑哪儿去了?”
她泼了把水洗脸,从镜中看他。
邵竞盯着她容光焕发神清气爽的脸,即便素颜,也能感受到她这会儿脸上明显的幸福和滋润。
她好像焕发了第二春。
只是,他不由得在想,她这股幸福感,是因为他?还是因为程简?
见他盯她的脸出神,周明希拿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发什么呆?”
邵竞移开目光,转移话题道:“妈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们一会儿回家吃饭。”
她将脸擦拭干净,点了点头,语气轻快:“行。”
从酒店打车去公婆家,一进屋便闻到一股醋酸味儿。
婆婆从厨房出来,对她笑道:“我正做锅包肉呢,饿坏了吧?很快能吃饭了。”
“我帮您。”
周明希换了鞋,走进厨房。
“不用,你俩在外边安心坐着,别进来添乱。”
婆婆把她推出厨房,指着沙发:“去那边,坐着。”
邵竞父亲正坐在沙发上看今日说法,节目里正在盘点几桩多年未破的悬案。
这会儿正播到《重庆红衣男孩案》。
2009年的案子,重庆一个13岁男孩身穿红衣女装,死在自家屋内,死的时候,手脚被绳子捆绑,脚上绑着个秤砣,额头前有一个小孔……
这案子已经过了15年,仍旧未破。
当年警方大量走访排查,可一直没找到关键证据,最终未能侦破,成为一桩悬案,更有天涯的帖子将破案视角转移到了玄学上。
菜陆续上桌,四人纷纷落座。
邵竞父亲指着电视,对妻子道:“这些悬案,真就破不了了?”
周明希听到她婆婆说:“那倒未必,白银案过了这么多年不也破了。”
邵母看了眼电视,又认真道:“其实很多案子,事发的时候多多少少都有目击者或者旁观者,只是大家都不愿意让自己卷入到危险里。”
“当年没问出来,现在过去这么多年,更加不会有人站出来。”
邵父听着妻子的话,有些不理解:“还是要破案的啊,不站出来指认,没准凶手还会回来作案。破案了,对所有人来说才是真正的安全。”
“对于普通人而言,个人安全远超破案的意义,不让自己立于危墙之下,才是最好的自我保护。”
邵母给周明希夹了一块锅包肉,又对邵父说:“其实不需要担心破不了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