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最后关头良心发现,将剩下的银子还了回去,花掉的十四两,加上拿到手的五两盘银费,刚好比他们本应该拿到的银子少了一两。
所以沈眠也就不再计较了。
“至于裴远……”
沈眠敲了敲椅子的扶手:“此事你不知情,朕不会治你罪,不必如此拘谨。”
他说着,朝裴康投去一瞥:“不过你这弟弟,确实还要好好教育。”
逃过一劫的兄弟两人满脸都是感激,恨不得当场为沈眠肝脑涂地,裴远郑重应是,随即也看了裴康一眼。
裴康抖了一下,莫名觉得有些冷。
“好了。”
沈眠起身,站到裴远身侧,拍了拍探花的肩膀,意味深长道:“裴大公子去参加后面的典礼吧,朕得了裴大公子这样的栋梁之材,甚至欣慰,朕很期待裴公子日后的表现。”
裴远深深行礼。
沈眠看着裴康:“你留一下,朕还有其他的事要和你说。”
本来准备悄悄往兄长身侧靠的裴康顿时再次僵住。
裴康小心翼翼回道:“是,陛下。”
等到裴远被宫人带下去,裴康还满脸不安地站在原地。
“坐这儿。”
沈眠指了指自己身侧的位置。
裴康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小碎步挪过去,坐到了椅子边上。
“陛下?”
“朕看你,好像对土作很感兴趣?”
“是。”
裴康死死埋着头:“草民的父亲曾经做过这些,草民也学了些,之后又看了几本书……”
“嗯。”
沈眠点了点头:“不错。”
他端起茶盏,喝了口茶:“知道朕要你去哪里吗?”
作者有话要说:
要被送去搞土木了捏
注1:《唐律疏议》,《诈伪律》第373条:诸诈欺官私以取财物者,准盗论。诈欺百端,皆是。若监主诈取者,自从盗法;未得者,减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