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璋看着坐在塌上的皇帝,安慰道:“一会儿便好了,陛下要不要臣再帮忙按下肩膀?”
他把药收起来:“不涂药。”
沈眠瞄向陆璋的指尖:“那你先把手洗了。”
上面还有药呢!
陆璋立刻笑了声:“是,陛下。”
他出门,叫了盆温水。
木樨眼神在陆璋手上飞速扫过,下去端了盆热水回来。
见陆璋似乎径自往内室床边走过去,木樨眨眨眼睛,歪了下脑袋。
陆璋今天倒是相当老实,沈眠被按得昏昏沉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他身上盖着被子,陆璋在外间处理公务,系统站在内室的小桌上,不知道偷偷摸摸地在干什么。
沈眠坐起来,看着背对着他的毛团儿:
“你干什么呢?”
正专心致志地往嘴里塞松子的系统一抖,被一颗松子卡住了:【咳咳!咳!】
好不容易把那颗松子咳出来,09讪讪地转过身:
【我、我看陆璋给你剥的干果有点多,我帮你吃点。】
它小声;【你不是不爱吃核桃吗……】
沈眠:“你是不是觉得我眼瞎,刚才卡住你的明明是松子!”
系统还想再狡辩两句,陆璋已经绕过屏风,走了进来:“陛下醒了?”
沈眠应了一声,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什么时辰了?”
陆璋:“酉时一刻,陛下要再休息下吗?”
“不用。”
沈眠下床,整理了下衣服:“现在能把这药洗掉了吧?”
陆璋算了算时间,同意了:“那臣帮陛下叫热水。”
抽空去了趟郡府的木樨刚一回来,就听见陆璋叫门外候着的宫人准备热水,说是陛下要沐浴。
木樨看了眼天色,有些纠结。
临出京城的时候,钱用私下要她仔细观察陛下身边的情况,要是有什么异状,立刻写信告诉他。
陛下回来后和陆大人同处一室小半日,要了两次水——
算异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