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封信已经被刘守仁毁了,陈砚还不知,若继续由着他弹劾下去,到时拿不出信,反倒要出大事。
不如就此顺势说下去,还能逼徐鸿渐退位。
刘守仁道:“荧惑守心之天象,总要有个交代,百官还等着呐!”
今日就是要逼陈砚去找信。
焦志行正要再开口,就听陈砚道:“这灾星凭什么不能是徐阁老?”
刘守仁怒道:“吴开宸说了,天象显示,灾星从南方而来。”
陈砚理所当然道:“徐阁老祖籍宁淮,不是从南方而来?”
刘守仁一窒,又立刻道:“徐阁老已来京几十年,若他是灾星,天象早该有了,恰恰是你进京,此星象才出现。”
陈砚嗤笑:“下官去年就在京城,若下官是灾星,去年就该有此天象。”
刘守仁恼羞成怒:“你如何解释你来京不久,便有此天象?”
陈砚一脸莫名:“下官为何要解释,这天上写了字,说陈砚是灾星了?”
刘守仁额头青筋突突直跳,他努力压制怒火,只得咬牙道:“你之罪罄竹难书,天象又在你进京不久后显示,灾星不是你又是何人?”
陈砚便用看傻子般的眼神看向刘守仁:“当日与本官一同进京的有上百人,北镇抚司、右佥都御史裴筠,还有宁王。”
顿了下,他继续道:“本官刚已与百官对质,本官无罪,反倒是贼子宁王,残害百姓,养私兵,造反,罪行才是罄竹难书。”
陈砚恍然大悟般睁大双眼:“宁王才是那灾星啊!”
刘守仁:“……”
永安帝冷笑一声:“如此逆贼不是灾星,又有何人是灾星?今日百官哭谏,便是因他而起,险些让百官犯下大错残害忠良!”
他怒喝一声:“汪如海!”
汪如海赶忙应是,永安帝朗声道:“宁王大逆不道,又是天降灾星,今日将其赐死,以安民心!”
汪如海欣喜应道:“是!”
待他起身,便领着几名内侍走到暖阁外,站直身子,对着百官大声宣称:“荧惑守心之灾星宁王,犯上作乱,扰乱朝纲,今日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