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祝燃疼得跳起来,“疯了吗你个瘸子?!”
“……”
“看来伤得不重。”一道冷冽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宋行舟不知何时站在那里,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风尘仆仆,显然是匆忙赶来的。
祝燃震惊地看向云执:“你喊他来的?”
云执挑眉,还没来得及否认,塑料老公已经大步走来,抢话道:“你进局子,我能不知道?”
随后便自然地站到云执轮椅旁,两人的影子一高一矮,刚好在灯光下交叠在一起。
祝燃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眼睛刺痛。他忙别过脸,可胸口依然闷得发疼。
宋行舟敏锐地察觉到少年的情绪,轻轻皱了下眉,随后,不动声色地将手搭在云执轮椅靠背上。
是一个充满占有欲的动作,不动声色地彰显他的所有权。
祝燃的瞳孔立刻缩紧。
宋行舟唇角微微勾了勾。
无声得近乎凝滞的寂静持续了数秒。
“云先生,你要的药……”一个年轻警官过来,打破三人之间诡异的氛围。
“谢谢。”云执接过警官递来的棉棒和碘伏,顺便掀眸看眼不请自来的某人,“找这位先生结账。”
年轻警官并不清楚这个摩登家庭格外复杂的关系,宋行舟的模样又过分年轻,下意识问:“您是?”
宋行舟默了一下,为了给这不值钱的药物买单加上解释自己才是祝燃的监护人,只好暂时走开些:“这边说吧。”
“你什么时候让警官去买的药?你这么细心?”只剩下两个人的空间里,祝燃的话一下就多了起来。
云执不语。他却依然兴致盎然地盯着对方,一眨不眨,看着云执拧开碘伏瓶盖,他难以置信地又问:“……你还会上药?”
云执懒得回答,直接蘸了碘伏往他伤口上按。
祝燃下意识要躲,却被一把按住膝盖。
云执毫不留情地加大力道。
“嘶——疼!你!”祝燃夸张大叫,新的脏话刚来到喉咙口。
“就算是流浪狗,”云执垂着漂亮的眼睛,轻轻叹息,“也该知道对施救者摇摇尾巴。”
祝燃看得迷糊了一瞬,直接忘了自己刚才要骂什么,反应过来后耳尖瞬间通红:“靠!你骂谁是狗……”
话音刚落,宋行舟快速处理好一切,再次介入两人之间。
“吵什么?”他在云执身边微微弯腰,一把夺过云执手中的棉签,力道大得差点捏断那根细小的木棒,“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