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越声名在外,这些年总有女子前赴后继往他跟前凑,他见惯了那些胭脂俗粉,不爱矫揉造作的女人,处了这么两日,明怡气质干净,人也不作不闹,于他而言就很足够。
裴越朝她颔首,“让夫人久等。”
见她身上穿的少,抬手去接她的灯,
明怡递给他,灯色下,他那张脸真是一点瑕疵也无,五官若女娲锻造,多一笔嫌多,少一笔嫌少,恰到好处。
片刻,收拾停当,两人上床躺下。
明怡今夜喝了羊肉汤,身上有些躁意,一时没睡着。
裴越闻着那股冷香,照旧睡不着。
听到身侧传来翻身声,确认明怡没睡,忽然开口问,
“敢问夫人熏得什么香?”
明怡一愣,半撑着身看向他的方向,她哪有什么熏香,有的是那股药丸香,不好直接回他,便随口解释道,“一种冷杉香。”
裴越道,“烦请夫人写个方子给我,我吩咐下人去配。”
总不能让明怡改用他的熏香,她大老远嫁过来不容易,该他这个做丈夫的通融。
配了香袋,日日带在身边,闻着闻着就能闻习惯,他这样想。
明怡顿时泛苦。
那是药,不是熏香。
药方是断断不能给他的。
“我回头找找方子,若找到了再给家主。”没找到,也不能怨她不是?
裴越颔首。
外头窸窸窣窣下起小雨,雨滴有节奏地拍打窗棂,倒是催眠,裴越慢慢眯上眼,也不知睡了多久,胳膊迷迷糊糊被什么蹭了下,他倏忽转醒。
半夜雨凉,明怡的被褥不如鸳鸯被厚实,睡着睡着,下意识钻进了鸳鸯被里。
裴越看着近在咫尺的明怡,睡意消失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