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镇台。。。”
濮玙咬牙道,“谁弹劾的卑职?”
唰,李景隆面色一板,“怎么,西凉侯。。。。。要知道是谁,莫非是准备时候报复?”
“卑职不敢!”
濮玙瞬间惊出半身冷汗,然后看着李景隆有些讪讪的说道,“卑职就是觉得,这弹劾来的太。。。蹊跷。”说着,他又看向李景隆,拱手俯身,“那。。。。不知公爷您要。。。。。。如何。。。。?”
“等会宁侯,全宁侯两位来了之后。。。。去西宁卫详查!”
李景隆低声道,“若弹劾你的确有其事,那。。。本公就只能公事公办!”
“公爷!”
濮玙心中一慌,忙道,“念在咱们都是肃镇出身的份上,您可千万要拉卑职一把!”
说着,伸手入怀,一个信封无声的出现,然后双手捧着,放在李景隆面前的桌上,又道,“卑职。。。感激涕零!”
数年前,当李景隆第一次为肃镇总兵的时候,濮玙大可以不把李景隆放在眼里。
第一,李景隆年岁小。
第二,他濮家在西北两代,根深蒂固。
可现在却不一样了,李景隆不单是他的顶头上司,而且如今是左都督,几乎等于是全天下武官的顶头上司。
再者,如今正掐着他的命门!
他濮玙可不敢再有半点轻视之心,不但把姿态放的很低,还要巴结。
“骂我?”
李景隆瞥了一眼那信封,“我是贪财之人?”
“这是西宁卫上下,恭贺公爷重镇肃镇的心意!”
濮玙忙道,“公爷。。。。您也是带兵的,下面的兄弟们。。。。日子不好过呀!”
这就是先送钱,再来法不责众那一套!
也是在提醒李景隆,真出事的话,西宁卫上下,当官的一个都跑不了。到时候,你这肃镇总兵,怎么收尾?你把这些人都军法从事了?
“哎!”
李景隆叹口气,“若我不念着咱们当年的同袍之谊,我也不会叫你来!我真想公事公办的话,就直接带人一头扎到西宁卫,你军中大营去了!”
“卑职明白!”
濮玙忙道,“卑职心里清楚,您叫卑职来,是给卑职一个台阶。。。。”
“我这边好说!”
李景隆又道,“出京之前,皇上那。。。我也替你说过话,你是功臣之后,就算捞些钱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但是。。。”说着,他话锋一转,“会宁侯,全宁侯两位,好不好说话,想不想为难你,我是拿不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