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濮玙。。。。”
“哈哈哈。。。。西凉侯,经年未见,您风采更胜往昔呀!”
洪武二十五年,十一月初三。
连日的暴风雪之后,西宁卫指挥使濮玙,终于赶到了兰州。曹国公李景隆的临时衙房。
“镇台您太客气了!”
濮玙偷偷观察着李景隆的神色,笑道,“卑职。。。。马上知天命的年岁了,哪有什么风采。倒是镇台您。。。。愈发器宇轩昂了!”
“哈?”
李景隆一笑,微微摇头。
他这动作落在濮玙的眼里,顿时心中一惊。
而后他缓缓上前,低声道,“镇台,听说皇上对卑职这边有些不满?”
“嗯!”
李景隆不动声色的点点头,不再多言。
这就是他为何让兰州卫指挥使杨廉去找濮玙,而不是让自己亲兵去的理由。
杨廉那人谁都不愿得罪,必然告知濮玙李景隆找他的原因。
而这个原因,就是李景隆当日随口一说,皇上对肃镇不满。
濮家。。。。。在西北甘肃,尤其是西宁卫那边太根深蒂固了。
父子两代,第一代奉旨建西宁卫,第二代镇守,哪怕军中的小旗官都是他们父子亲手提拔的。
所以对于濮玙,只能实施诓骗之策。
“镇台!”
濮玙再次上前,沉声道,“还请镇台告知,到底。。。。为什么?”
之所以他能让皇上对你不满这句话给唬住,就是因为他真的有事儿。
父子两代人都在一个地方镇守,手里能干净了?
“有御史弹劾你!”
李景隆低声道,“纵容兵丁劫掠商队。。。。喝兵血,赏罚罚不明。。。”
骤然,濮玙心里咯噔一下。
这些事,真有!
其实不单是他,大明朝哪个边关武将手里没这样的事?
“敢问镇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