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太子的丧事刚过,尚不能公然饮宴。可蓝玉却以国公之尊,公然在家聚众饮酒,足见其颇多不智。
而他口中所说的这句,更是。。。。让人瞠目结舌。
是以,话刚出口,宴会之上,整整五桌,鸦雀无声。
“这些年南征北战,我受了多少辛苦?”
蓝玉喝的有些多,脸红耳赤,喘着粗气道,“我立了多少功劳?”
“凭啥。。。现在才是个太傅,要位列老冯还有老傅之下?我的功劳当不得太师?”
“哈?就算不给我太师,可我凭啥在李景隆那个小崽儿的身后?”
他说着,又是猛灌了一口酒。
继续大声道,“这也罢了,给我太傅,我就受了。可是。。。。除了太傅之外,我还得着啥了?”
“从去年开始,太子爷百病缠身。”
“我乃是东宫的近臣,太子爷一旦不测,小殿下还小,那天下军马是不是该我来管,以便将来保着小殿下?”
“可我几次三番上奏,上位就是不许。。。”
“给我的全是闲职,十九万大军让傅友德领着。”
砰!
他一拳砸在桌子上,愤恨道,“还让李景隆做了左都督,爬到了我的头上去!”
“我就想不通。。。。。”
“还有,这回的丹书铁券,凭什么没我的?”
“老魏国公的儿子徐允恭,毛都没长齐,战场都没上过,他都有!”
“我这些年,征伐东南西北,出生入死的,我却没得?”
说着,他咬牙道,“我看。。。。。这是疑了我了!”
骤然,鸦雀无声的宴会之上,人人勃然变色。
“我心中难受!”
蓝玉颓然坐下,“我。。。。怎么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