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爷吃醉了!”
忽然,宴会之上,仅有的几个文官之中,詹绂起身,给了蓝玉之子蓝闹儿一个眼神,“咱们扶着公爷去歇息吧!”
“醉了醉了!”
定远侯王弼回过神来,大声道,“凉公这人直心肠,刀子嘴豆腐心,醉了就说胡话!兄弟们。。。咱们再喝一阵就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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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醉!”
蓝玉推搡着扶他的儿子和詹绂,脚步有些踉跄,“别让他们走,再喝一气,我心里难受!”
“公爷!”
詹绂用力扶着蓝玉,把他按在椅子上,低声道,“您这话,可是掉脑袋的话呀!”
“发几句牢骚就要掉脑袋?”蓝玉顿时瞪眼。
“您也说了!”
詹绂低声道,“上,疑你!”
顿时,蓝玉心中一惊。
他说是这么说,但其实他,并未往这方面想。而且他说的疑,其实跟詹绂说的疑是两个意思。
“从去年开始,您备受冷落!”
“本该您执掌大权,可您现在却。。。。全无权柄!”
“这就是疑了您!”
詹绂又道,“您,可得收敛了!”
他顿了顿,又道,“且不说那些前车之鉴,就说江夏侯,那是什么情分,可。。还不是全家死绝了?”
“我。。。。我又没做错什么?”蓝玉的酒,顿时醒了小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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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这么说?”
天色,微微亮。
整宿没睡的朱元璋,双眼之中布满血丝。
披着半旧的布衣,坐在乾清宫西侧的暖阁窗边,冷冷的看着面前跪着的蒋瓛。
“奴婢用性命担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