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翻清旧账,还需你吕奉先再做一件事。”
刘秉伸手,托住了吕布的拳头,似在邀他起身说话。
吕布也不客套,径直站起,“请陛下明言。”
“此事,我只提供了个方向,但张将军给了个完整的建议,我看可行。”
“这……”吕布一听张燕二字就想拒绝。
却被刘秉抢先道:“你先别急着拒绝,听我说完。张将军说,他这叫俗人有俗人的头脑,我却觉得,这叫妙招也不过在一念之间。”
再准确一点说,那叫——
不是刘秉自谦,实在是,论起缺德,他真比不过天赋型选手!
可听在吕布耳中,却成了另外的一个意思。
何为“妙招也不过在一念之间”?
还不就是张燕看到了他得胜的情况,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能和他媲美的妙招吗?但陛下觉得,妙招人人都能想,他吕布将来也不例外!
大不了,下一次他再找回场子来。
张辽刚被从牢中接出,就被吕布迎面递来了一封信:“文远,你且帮我看看那,这封信,还有没有要润色的地方。”
张辽一目十行地扫过,表情微妙:“……这信,威力甚大啊。”
还有什么好润色的,光靠着内容就够让人生气了。
收到信的人一定会觉得很惊喜的。
何况,这还是一封由吕布寄给董卓的信。
……
“义父在上——”
董卓拿着信的手一个哆
嗦。
送信的信使就站在堂上,
一脸泰然,
或者说是期待地看着他。
表情是不是有意装出来的姑且两说,这心大的模样活脱脱就像吕布站在了他的面前,配合信上的“义父”二字,何止是翻倍的杀伤力。
他都已经不想管这个被人俘获的没用干儿子了,怎么还能收到他的来信?
总不能是他又脱困了吧?
董卓抱着这样的怀疑继续向下看,只见吕布在信中写道,黑山军中戍防不严,让他找到了寻机脱逃的机会,不仅自己走脱,还带走了二百军中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