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尔等。。。。。。”
嬴政的目从嬴傒身上移开,落在了嬴肃、嬴成、嬴桀以及他们身后那群早已抖如筛糠的核心党羽身上。
那目光中,最后一丝属于血脉亲情的温度彻底消失殆尽,只剩下对祸国者的绝对冷酷:“人证物证俱在,嬴肃、嬴成、嬴桀及其党羽十三人。
尔等身为宗室贵胄,世受国恩,不思报效社稷,反结党营私,贪墨渎职,构陷忠良,祸乱朝纲。
更炮制《逐客书》,妄图尽逐贤才,断我大秦招贤纳士之根基,毁历代先王励精图治之伟业。
尔等所为,已非寻常贪渎枉法,罪同谋逆。
桩桩件件,铁证如山,其心可诛,其行当剐。
寡人若不严惩尔等,何以告慰浴血边关之将士?何以面对含辛茹苦之黔首?何以正我大秦煌煌国法?何以立寡人扫平六合之乾坤伟业?”
嬴政顿了顿,声音陡然转为冷酷:
“夺其所有爵位、官职,削其宗籍,废为城旦。
抄没其全部家产,凡贪墨所得,尽数充公。
其本人及成年子孙,即刻打入诏狱,严加勘问,待诸罪并罚后,流放北地、上郡、巴蜀边陲之地,永世为戍卒苦役,永不叙用,遇赦不赦。”
其余被裹挟附逆之宗室官员共计二十七人,一律罢官夺爵。
抄没非法所得,遣归原籍封地,严加看管。
三代之内,非有卓着军功或精明行修之才,不得入仕为官,永为庶人。”
冷酷无情的判决,密集而狂暴地砸下。
夺爵、削籍、抄家、流徙、永不叙用、遇赦不赦。
彻底宣告了嬴肃集团的末日,从高高在上的宗室贵胄,跌落为最卑贱的刑徒苦役。
“大王!饶命啊!”
嬴成第一个崩溃,涕泪横流地向前膝行几步:“臣…臣一时糊涂,贪墨…贪墨的钱财,臣愿十倍偿还,臣愿去修渠,去屯田,求大王看在血脉份上,饶臣一命,饶臣子孙一命啊。”
他语无伦次,丑态百出,尊严尽失。
“大王!大王明鉴啊!”